随着李太师拍手,两个护卫带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众人看着进来的男人有点不知所措,不禁低声窃语。
对于进来的男人,似乎并没有几个人认识,所以大家更不明白李太师的意思。
安太后仔细看了看进来的男人,也没什么印象,于是看了看李太师问道,“李太师,这是何意?这人又是做什么的?”
“太后,你真的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吗?您不妨仔细看看他,或许会想起什么?”李太师对安太后说道。
安太后往前走了两步,仔细看了看那个男人的样子,她觉得似乎有点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是谁?
“你是,你是王四九?”倒是旁边的陈哲认出了男人,惊声叫了起来。
王四九,这个名字一下子被喊出来,顿时让在场的人大吃一惊,因为谁都知道,当年容妃生产之日,容妃的宫女落央,坤宁宫的值守太监宫九和御前侍卫王四九突然消失,三人都是来自一个地方,平常关系斐然,他们在同一时间失踪,必然不是一个巧合,并且后来有人发现,容妃和他们也是老乡。
“罪人王四九见过太后,太师。”王四九跪地叩拜。
“起来吧。”李太师没有等安太后的话,直接说道。
“你是王四九?你这么些年都去了哪里?”安太后无法相信这一切,不禁脱口问道。
“容妃娘娘分娩那天晚上,我在御花园附近当值,宫女落央找到我说容妃娘娘临产,她担心有人会祸害皇子,希望我过去帮忙。因为容妃娘娘和我们是老乡,平常对我们也照顾有加,所以我便去了新宁宫。等我们到的时候,容妃娘娘已经生产完毕……。”王四九将当年他和落央见到的事情以及容妃娘娘托孤,他们在宫外救下皇子的情况仔细说了一遍,包括他们出宫后如何躲避朝廷的追兵以及安太后派出来的杀手。
对于王四九的叙说,叶童以及之前在隐安寺的人都已经听过,但是其他人却是第一次听,虽然他们也明白安太后与容妃的争权难免会用一些非常手段,可是此刻知道了当时安太后为了争夺皇权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简直令人不寒而栗。
这些事情安太后自然是知道的,如今听到王四九的讲述,她顿时脸色大变,嘴唇哆嗦,她不甘心地指着李太师和王四九叫嚣起来,“不,王四九,你在胡说八道,陈公公,把他们杀了,全杀了。”
“太后,你在说什么?即使你是高高在上的太后,也不能滥杀无辜,更何况现在我们在查的事情涉及到皇室尊严,天下百姓。”李太师往前走了一步,盯着安太后沉声说道。
“李太师,你要做什么?自古以来王储之争,嫔妃之间常有间隙,我和容妃当年的确不合,不过这样的事情很正常,成王败者寇,现在坐在龙椅上的是我的孩子,我是皇太后,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你们找来这个无须有的容妃之子,想做什么?当年容妃产下的是一个怪物,已经被先皇处死,你们莫非是在质疑先皇?再说就凭这个消失多年的王四九的几句话,就要挑战皇室尊严吗?我看你们分明是蔑视朝纲,别有用心。”安太后指着李太师怒声说道。
“太后息怒,您说的自然没错,王储之争,不足为怪,但是如果有人的孩子并不是皇室血脉,而是外来之人,那就不仅仅是皇室的事情,而是天下之事。老夫作为三朝元老,受先皇所托,辅佐皇上,自然不敢忘记,但是如果让我辅佐的根本不是皇室血脉,而是莽夫之后,这让我如何对得起天下百姓,又该如何面对先皇的嘱托。”李太师冷声说道。
“李太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安太后吸了口气看着他。
“把人带上来。”李太师冲着后面的护卫挥了挥手。
很快,一男一女两个人跟着护卫走了进来,他们衣着朴素,步履缓慢,也许是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所以显得战战兢兢。
两人走到了李太师和安太后面前,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