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秦光闻着那中药味道,就有点反胃,最后还是捏着鼻子硬生生灌下去,秦则方看得心疼,掏出包里装的红糖要冲水。
孟秦受不住,生含了口红糖在嘴巴里,才勉强压下那股苦味。
秦则方倒了热水凉着,问护士,“这药要喝几顿?”
“先喝两天。”
孟秦脸绿了,嘎吱嘎吱地嚼起红糖。
秦则方后脖颈一凉,老老实实保证,“我肯定保住分房名额,让孩子出生有地方住。”
孟秦这才露出笑脸,“房子你没要,钱得多给吧,家里家具又分了哪些。”
“咱们屋里的家具都能带走,钱分了一千五,不过要等明天娘去银行取出来才能给。”
嚯!一千五!
“你怎么要来的?”孟秦特好奇,婆婆那抠比手能愿意?
秦则方欲言又止,半响憋一句,“过程不重要。”
“我想听。”
秦则方身子软一半,张嘴秃噜出来,“腊八广子结婚。”
爹娘能松口,还要多亏着急结婚的弟弟帮忙。
孟秦乐了。
这还真是拿捏住了公婆的七寸,也不像老伴作风。
要说秦则广为什么这么着急?
因为小年轻心浮气躁,早早上了炕,为了扒上秦则广嫁进城里,他对象撒谎说自己怀孕了,当年小产还赖她身上呢。
等会,“娘说明天给钱?”
被坑了呀!
“娘这辈人什么时候信过银行。”
钱都是宁愿藏炕洞里,被老鼠啃个角,也不会把积蓄存进银行里的。
秦则方一愣。
孟秦失望地靠在床头,一口咬定,“明天你去要钱,一分也拿不到。”
……
秦家。
堂屋只剩下秦伯言老两口。
朱婆子耷拉着一张死人脸,没了往日的嚣张,“一千五啊!这么多钱真要分?”这跟挖她的心肝肉没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