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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次江进登门拜访已经过去了?三?天。
黎微最近工作有点忙,因为慕念,虽然到现在为止她们都还没寻到任何与慕念有关的端倪。
妊娠刚满五个?月那天,水萦鱼要去一趟医院,好早就预约好了的检查。
不凑巧那天黎微没有时间,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到场的全都是政商界的大?佬,她算不上什么。
本就是为了?解决她的麻烦而特意约定的一次会议,她如果不去当然有些说不过去。
所以这次孕检只有水萦鱼独自一人前往。
她们都没什么朋友,普通朋友都没有几个?,更?别说能在这种?时候提供可靠帮助的交心朋友。
原本黎微想要张娅陪着一起去,但水萦鱼拒绝了?这个?提议。
她一个人开车去的医院。
说是一个人其实也不太准确。
一路上车后一直跟着另一辆车,普通大?众,黑色的车身,和上次从动物园逃离时开的那辆车一样。
她倒还算习惯保镖的跟随,小时候她和慕念还没有被水浅抛弃时,每天也有这样的保镖跟随,就像影子?一样,沉默寡言,一步不离。
后来她和慕念都变得无所谓了?,就没有人再惦记着她们,被水浅抛弃的两个?无用?之徒。
水萦鱼中午出的门,黎微早上就出去开会了。
平日里都是黎微做饭,水萦鱼不会做饭,起床了以后就喝了点黎微早上温在电饭煲里的热粥,中午她准备出门随便吃点什么。
离开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灯没有开,整栋房子都笼罩在一种漠然的灰暗中。
她们存在的痕迹也是灰色的,黎微曾经与她一同坐在沙发上,一同坐在餐厅的椅子?上,她们挨得近近的,好像很甜蜜很温馨。
可是她站在门口?,当她们都为了某些原因离开,所有的灯光暗淡,那温馨也跟着熄灭了?光彩,变成一幅黯然的光景。
并?没有什么命运转折一般的象征,她总是为一些说不清由来的小事感到难过,此刻也是如此。
保镖的车从车库开出来,开到路面上来,骑着自行车的人们慌忙避让,几声?鸣笛,催促一般将她拉回了?现实?。
现在已经有点夏天的感?觉了?,晚晚的春天挟带着晚晚的春风拂过,满怀春意的人们心情舒畅,春节已经过去了?很久了?,但严格意义上的盛夏还有一段时间。
水萦鱼穿了一件连衣裙,外面套了?一件薄薄的外套,防风的材质,灰色的棉质长裙和奶白色的防风衣,奇怪的组合,但放在她身上并不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