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去和她谈。”
岫昭刚说完便听到了里头有了动静,阗悯的声音传了出来:“曦琰?你在哪儿?”
“此事别告诉别人,等会陪我一起过去。”岫昭简单交代完,便又往里边去了。龚昶会意,点头退了出去。
阗悯听着外头人声又问:“是谁来了?”
“是丫头回了。”岫昭进了里屋,见阗悯想下地坐轮椅,忙把人扶了回去。“我打算去见一见安凉,让她给你治腿。”
“怎么忽然又可以了?”阗悯不明就里道。
“………龚丫头带回的消息,只要我回去,他们就会撤兵。”岫昭犹豫一阵,如实说了。
“为什么?”
阗悯的反应与岫昭一样,只是岫昭并不想他知道更多。“可能是怕我谋反,不再回去了。我只要去跟他们讲清楚,洗脱嫌疑,就能退兵。”
阗悯对他这番说辞有些怀疑:“你回去了,那我呢?”
岫昭道:“若能劝得她给你治,就等治好了再回来。”
阗悯急道:“我不要跟你分开。”
岫昭心下一叹,就知此事难办,安抚道:“你让我先去与人谈一谈。腿是要治的,我离开一两月又有什么关系?让舒桐留下来陪你。”
阗悯还想说什么,岫昭忽倾身抬起他脸:“这回你得听我的。我费尽心思治你,难道就让你一个任性毁了?”
“…………”
岫昭见他神色,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阗悯并不傻,知道留得青山在的道理,只是需要时间去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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岫昭再见安凉的时候天边已经露白,云层间隐隐透着金光。女王听得龚昶也回了,便一同召见二人。龚昶照着岫昭的意思,只说是两边儿有了些误会,祁军误以为女王扣押了己方的王爷,所以这才有了二十万大军围城的事。安凉听过面上也无表情,只道:“这是要我放你们走了?”
岫昭道:“想来只有这样,才会让他们信了。”
“那我为什么不直接扣了王爷,真以王爷的命挟他们退兵?”
“陛下有所不知。”龚昶道:“我家王爷与皇上虽是亲兄弟,不过却没有世人想得那般亲。若借此机会发作,皇上也能顺势除了我家王爷。”
“哦?”安凉忽然笑了:“你以为我信?”
“若是绑了王爷,那二十万大军恐是会借机攻来,陛下要赌一赌吗?”龚昶认真起来的时候并不像一般的小姑娘,气势迫人,教安凉也重新认真思考起来。
“怎样保证放了你们他们就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