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桐见她手忙脚乱地拿出手帕替自己包扎,心口暖着:“不要紧,你别气,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你替王爷急,我能懂。”
龚昶恨声道:“那你跟阗悯说去!”
“好,你把盒子给我,我就去说。”舒桐伸出手,依旧问她要那装信的木盒。
龚昶警惕着把木盒抱在怀里。
“要是我想夺,刚才趁你给我包伤口的时候就抢了,是不是?”舒桐看着她温声道。
龚昶适才的确将盒子放在了地上,一想他的话有几分道理。
“可王爷那边我怎么交待……”
“他一时气话,你要真听了他的,以后就不会反悔?你不怕他俩这误会永远解不开?”舒桐见她有动摇,又继续劝她:“等他俩和好了,你岂不是做错事?”
龚昶脑中交战一会儿,总算把盒子递给了舒桐:“我信你一次,你别骗我。”
舒桐笑得暖暖的:“我怎么会骗你,你回去等我消息。”
“好。”龚昶低头看舒桐包扎好的手,又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舒桐好笑道:“你我平时都舞刀弄枪的,还介意这点小伤?别往心里去了。”
龚昶抬起头看他一眼,点点头道:“那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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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龚昶,舒桐长出一口气,心道岫昭这是想与阗悯撇清关系?那二人先前那般又算什么?也不知阗悯说了什么话,把人刺激成这样。
他打开木盒看了看,里边信件没少,这才回了将军府。
阗悯此时坐在屋里一动不动,听见门口有声,警觉起身,发现是舒桐回了。他最惦记的木盒子正捏在舒桐裹着手帕的手里,开口便问:“你手怎么了?是谁来偷东西?”
“没谁,我也没事。”舒桐搬了木凳坐在桌前,挡开阗悯要拿盒子的手:“你还在乎这个?”
阗悯不明白了:“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王爷病了,让人来把盒子收走,要与你一刀两断。”
阗悯好似被重锤打在胸口,连呼吸都忘了。“…………他说的?”
舒桐瞧着他神色,脸色变得复杂起来。阗悯不喜欢岫昭还罢了,怕就怕他喜欢,喜欢到最后还要互相伤害。“是他的意思。”
“我说一句话,他能病了?你合着龚昶骗我吧。”阗悯冷静着坐了下来,“昨天我去的时候不还好好的。”
“我骗你,你怎么不说我是王府的人呢?我骗你还帮你把这要回来?”
阗悯依旧伸手去拿盒子,舒桐按在桌上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