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助理很上道,“瞒着公司赚外快的事,当然不能随便说出去。二少,我走了。”
周朗星关上门,转身对秦烟道:“跟他说谢谢干嘛?该是他谢我给他赚钱的机会。”
秦烟好声好气,“是,不谢他。最大的功臣是你,我该谢你。”
周朗星摸了摸耳垂,走到电灯开关前,将两盏灯全打开了。
客厅“啪”地一声亮成白昼。
秦烟不由眯起眼睛,“好刺眼,我平时只开一盏灯。”
周朗星故意吓唬他,“我哥就是这样才近视的!”
说到周叔容,秦烟有反驳的正当理由,挥挥手道:“快快都关掉,点蜡烛就好了。叔容头一回做鬼,肯定怕光啦!”
说着,已从电视柜下翻出了两根白蜡烛,递给周朗星。
周朗星身形一滞,默默点燃蜡烛,接着关掉电灯。
清脆的几声“啪”后。
橙红色的火苗在两人眼中悦动,只剩这一点光源了,他们异常珍稀地望着它。
秦烟接过一根蜡烛,“照我这样做,蜡烛倾下去,滴一滴蜡在桌上,好了,按在蜡液上,好,稳固了!”
周朗星是富家少爷做派,还没正经用过蜡烛这种早已退出日常生活的工具。上一次看见蜡烛,还是在生日宴会上,好几层高的蛋糕,权当作宴会的装饰品,上面的彩色蜡烛直到全部融化,也没有人去切蛋糕——因为那是翻糖蛋糕,好看不好吃。
他笨手笨脚地,将一根蜡烛斜斜地按在桌上。
他看不下去,想用手掰一掰。秦烟言语制止,“就这样,不会掉下去就好。”
周朗星抬眸看他。
烛光下看人,自带美颜滤镜,不美的人都有几分美感。何况本就生得姣好的秦烟,他低垂脸,头发拢到一侧,露出一截仿佛浇了一层蜜浆的脖颈。
周朗星盘腿坐在地毯上,手指在玻璃茶几上轻点,一边好整以暇地欣赏美色。
秦烟正在与包裹较劲。王助理将香炉和香烛装在严密的纸盒里,用好几层胶带粘住。
终于,将东西都拿出来了。
他松口气,颈上挂着一层薄汗,几缕头发黏在上面。秦烟随手一擦,取了干燥的一缕发丝,用剪刀剪断。
周朗星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又放弃了。
秦烟却主动将“秘方”递给他看,兴奋得两颊通红,“既然你留下来了,我们一起迎接他回来!”
周朗星目光往纸上一扫,勉强撑起笑容,嘴上说好,心里却已经预备好安慰的言辞了。
秦烟注定空欢喜。
那个给他秘方的老人,精神不正常,爱说胡话干傻事,因为从不伤人,家人就把他安排在自家店铺里,一并看管起来。
当店主有事,到了里间,刚巧来客人了,就是老人发挥实力的时候。
小黑调查出,这种类似的“秘方”也是他的老把戏了。有人上当受骗,报了警却无济于事,因为没有金钱交易,只是用阳寿抵押签字,这是无用的交代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