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黑袋子显得神秘起来。
到底是什么?
让秦烟拎着来墓园,又拎着出墓园?
周朗星捡起被风吹到地上的黑塑料袋,目光紧紧盯住木盒子,“袋子里的东西就是它?”
秦烟无声地点头,仍然专注木盒子。
他想了很多,在周朗星洗手时,他一直在思考到底要不要把那件事告诉他。
换位思考,如果是周朗星得到能让周叔容回来的秘方,而为了秦烟好,怕那秘方是假的,便沉默地藏起来独自使用了。
如此,他能不能接受这个所谓的“为他好”?
不!不能接受的!
他不能接受!
就算空欢喜一番,也要参与进去。这合该是两个人为最亲最爱的人劳心劳力,为什么将他排斥?
秦烟心念电转,已有了决定。他咬了咬唇,接下来的一番话很荒唐,像极了一个人走投无路的幻想,但他还是要说。
只是要从哪里说起,才不显得自己荒唐不可信?
“朗星……”
周朗星看向他,“什么?”
“如果,你得到一个能让叔容回来的秘方——”
“秦烟!”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整,就已经被周朗星打断了。秦烟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看起来很激动,甚至抓住了他双肩。
“秦烟!”周朗星喉结滚动,“他已经走了,你不要再多想了!”
秦烟张了张嘴,周朗星的激动似乎跟想象中的不一样,他有些分辨不出来到底哪不一样。最终,他只是用气音告诉他:“不是多想。”
说得似乎很无力,没有一点证据。他的目光移到那只木盒上。
周朗星很认真盯着秦烟,自然没有放过这并不算微妙的目光。他也看了过去,那只木盒静静蹲在桌上,在周朗星眼中,它忽然散发出一种不祥的气息。
是它搞的鬼?
“木盒里面到底有什么?”
他松开秦烟,伸手去拿木盒。秦烟怕他打开木盒,还没到头七,那一切就毁了。他扑了过去,抱住那只小巧的盒子,一个不察,竟翻滚在地上。
周朗星大惊,忘记自己是一个行动不便的人,企图去捞人,同样跌倒了。
秦烟没有受伤,但周朗星伏在地上,脊背一起一伏,不知哪里疼得厉害,一时起不来。
秦烟惊慌道:“你没事吧?你怎么样?!”
周朗星勾着脑袋,并不出声,所有的情绪全在起伏的脊背上。
秦烟爬过去,一只手颤抖得摸上男人的肩,掌心下的肌肉有生命力地在跳动,散发着蓬勃的热气。
周朗星慢慢抬起头,脑后的皮筋松了,余下的头发散乱,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了一只冷冽的眼睛。
他说:“没事。”
漆黑的头发下,他颈侧的青筋因隐忍而暴露出来,刚刚摔下来,那条断腿撞到了玻璃茶几上,但他忍着痛,对秦烟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