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你来说简直就是奢望。我现在要给你的,不是杀死你,而是一个比死还可怕、比死还痛苦、比死还恐怖的事情。”
尚九城摆了摆手,两名特务将柳依梅架到了绳索跟前。
柳依痛苦地喊道:“放开我,放开我,云飞,云飞……”
那云飞在半空中愤怒地喊道:“尚九城,她可是你的干女儿!”
“干女儿?你问问她,这么多年,她心里有把我当父亲看待过吗?”
“你有本事就冲我来。”那云飞怒不可竭。
“嘘!游戏开始了。”尚九城挥挥手。
特务猛拉绳索,那云飞几乎顶到了房顶。特务又将另一端绳索打结,套在了柳依梅的脖子上。两名特务攥紧柳依梅头上的绳索,等着尚九城的命令。
“尚九城,你放开她,你放开她!”那云飞怒目而视。
“放开可以。在你说出一切后,我会放了她的,嗯?可以揭开谜底了吗?或者,给我一个地址或者一个人的名字。”尚九城期待地看着那云飞。
那云飞不语。尚九城故意调戏:“哪怕你随便编一个名字和地址……”
那云飞依旧沉默。尚九城一拍桌子:“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一个特务将柳依梅脖子上的绳索勒得更紧了。柳依梅双脚乱蹬,痛苦地挣扎着,说不出话来。
尚九城冷笑道:“两条命,一个是你至爱至亲的妻子,一个是你从未谋面的亲生骨肉,现在,他们的命就掌握在你的手里。说出一切,母子平安;继续沉默,全家都得死。”
那云飞怒骂道:“尚九城,你这个禽兽,你早晚得下地狱!”
“好啊!我相信我会下地狱,但我得送你们先去。对了,到了地狱别忘给我发封电报,报个平安。”尚九城一阵儿狂笑过后,面露狰狞,大手一挥。
两名特务把柳依梅也吊了起来,一个特务手里举着刀,正准备砍断吊着柳依梅的绳索。
“尚九城,你是禽兽!”那云飞吼叫着。
尚九城给特务使了一个眼色,特务一松绳索,那云飞从空中降了下来。尚九城走到那云飞跟前,左右开弓,扇了那云飞两个耳光:“禽兽不如的应该是你,明明是你亲手杀死他们,一个楚楚可怜的女人和一个没有出世的孩子。”
戴天明被尚九城这一邪恶的逼供方法震撼了。
那云飞看着垂死挣扎的柳依梅,终于崩溃了:“放了她,我说,我说……”
特务放下绳索,柳依梅倒在了地上。那云飞爬到柳依梅身边,扶起昏厥的柳依梅,痛苦地喊着:“依梅——依梅——”
柳依梅慢慢睁开眼睛,气若游丝:“云飞,我死了吗?”
那云飞摇头:“别说傻话,你没死,你没死,你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那云飞将柳依梅紧紧抱在怀中。
尚九城看了柳依梅一眼,吩咐特务把柳依梅弄到床上去,然后提起一把椅子,放在跪在地上的那云飞跟前,坐了下来,一脸得意的神情:“我们开始吧!”
那云飞刚要起身,被尚九城抬脚挡住了:“说吧!”
那云飞犹豫着,一副惊恐的表情。
墙角处的戴天明痛心疾首,看着那云飞即将蜕变成真正的叛徒,预感到巨大危险正在一步步逼近。于是,他慢慢打开了手枪上的保险。
尚九城冷笑一声:“不想说了是吗?没关系,不说可以,我的这些弟兄不嫌麻烦!”
两名特务又抖了抖手里的绳索。
“我说,我说……”
“共党的花海流连计划是怎么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