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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连夜找人打听老爷子的喜好了?”
从刚才的那堆礼物上看来,陆时延怎么可能‘无心’处处送礼物往人心里送。
陆时延“嗯”了一声:“了解过…
何止是徐老爷子,包括他孙子,只要是跟季禾有关系牵扯的人,陆时延都有一一了解的欲望。
他一本正经:“这种场合,怎么能随意呢。”
季禾探究地瞥过去,男人的神情很自然,没瞧出丝毫异样。好像就是他说的那样。
发现季禾在看他,陆时延朝季禾一笑,后者拉平了唇线,别过头故意不看他。
二人极自然融洽的打情骂俏落在不远处的老者眼里,徐震宇那双瞳仁浑浊,但眼神清正的眼睛一闪而过失笑之意。
拐杖敲打在实木地板上,发出沉闷响亮的声音。
季禾看过去,笑得眼尾上扬。陆时延也看过去,坐姿更加笔直。
季禾走过去扶老爷子,徐震宇也没客气,借着拐杖支撑,松了一股合适的力道。陆时延站在二人的对面,恭敬礼貌地叫了一声“徐爷爷”。
跟季禾一样的称呼,瞬间拉近了无形的距离。
但徐震宇没应声,坐在沙发上,威严的目光逡巡着打量面前这个陌生男人。半晌,才点点头,不疾不徐道:“你好,”他示意:“坐吧。”
“这段时间你们闹出的动静可不小啊。”
徐震宇又对季禾道。
话是在对季禾说,可徐震宇却是瞧着陆时延。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百倍偿还。
后半句季禾没有说出来,她揽上徐震宇的胳膊,撒娇抱怨,“他们可都觉得我们是泥人做的,阿猫阿狗都能来捏上两把了,不给点教训怎么行?”
徐震宇面带责备地拍了拍季禾的手,又转头问陆时延:“你怎么看?”
季禾也看向陆时延。
后者却没看她,对徐震宇的矛头的突然转变也没慌,视线和他对上,很坦然,“被人冒犯,当然是要反击回去。”
冒犯?
这个词都是说轻了。
徐震宇又问:“你不认为季禾做事太不留情面?”
他这话说得很保守。
季禾做事很凭心意,有时候完全不会在乎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对方不好受就好啦。
曾有人评价,她的行事风格很疯。
陆时延的眉头微不可查地蹙起,但实话实说道:“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