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还在看着漂亮姐姐跟娩娘对峙呢,冷不防被卸了下巴塞了颗药进去,呛得眼眶通红连连咳嗽。
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缓过来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自然是让你们乖乖听话的好东西!"娩娘不惊不慢地应承,又示意婢女上前制住晏绥宁,也硬塞了颗药给她。
"这可是要命的好东西,解药只有奴家有呢,你们若是不乖乖听话,下场便如这猫一般。"
她话音刚落怀中的狮子猫忽地抽搐起来摔在地上,一瞬的功夫就没了呼吸,地上洇出一摊血迹。
姜姒和晏绥宁顿时消了音,惊骇地瞪大眼睛,愣愣看向娩娘。
见自己的目的达成,她掩唇娇笑起来,美艳又娇弱:"放心,奴家怎舍得毒死你们这般的美人,只要乖乖听话,自会与你二人解药,可是听明白了?"
姜姒立时点头如捣蒜,看得晏绥宁目瞪口呆:"都听娩娘子的,让我做甚便做甚!"
她应得实在爽快,倒是讨了娩娘的欢心:"你倒是个识相的!"
开什么玩笑!何物比得小命?
娩娘又睨像晏绥宁:"奴的公主哟~你待如何?"
晏绥宁看了看地上的死猫,又看了看不断朝她使眼色的姜姒,略略思索,觉得还是先保住小命要紧,当即点头如捣蒜。
见制服了这二人,娩娘慵懒地倚在美人榻上缓声道:"你二人可会什么才艺?待会儿你们可是要见客的,总不能傻站着跟颗白菜一般任人挑选。"
"我会作画下棋。"
"我会点茶调香。"
"你们当奴这是茶馆?可会弹琴跳舞?"娩娘端坐起来,美目一厉。
姜姒见她变了脸色忙道:"我会弹琴!"
晏绥宁当即苦了脸:"我。。。不会跳舞。"她堂堂公主何须学这些伶人的技艺。
姜姒也不会跳舞,嬷嬷倒是请了师傅教她,说是能使身姿柔软曼妙,可惜她于此道无甚天资,也不感兴趣。嬷嬷见她不喜欢也没有硬逼着,毕竟她进门是做正妃的,用不着学这些家妓小妾的营技。
娩娘有些头疼,哪来的时辰现学?一拖再拖酒水都免费供了几轮了,底下的客人已是不耐烦至极,若是再拖恐惹了众怒,生出事端。
当真是骑虎难下,她原想着私下邀约了一些有权势的女客,给她们瞧瞧这俊美非凡,丰姿卓绝的异族男人,谁知又遇上了姜姒这等美人,心起贪念想着不若一道弄过来给男客们也开开眼,也好提一提她揽月楼的名头。
谁成想那男人跑了,一时半会儿他上哪找个这等风姿的男人顶上?焦头烂额的时候,底下人的人说是新弄来个颇有姿色的美人。
瞧着确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可惜满口"我是公主"的风言风语,娩娘这心里,也并无自己说得那般笃定,她也是趁着近来又是流民,又是疫病,这京里也不太平,这才派出许多狎司,四处搜罗有姿色的女郎。
这两个姑娘瞧着就不是普通人家出身,如今会的又都是些高门贵族的女郎才会学的高雅技艺,一时心里有些忐忑。
如今这探博场上有不少有权势之人,若是真如她所说自己是公主,那自己不是要掉脑袋?
想到这娩娘不由心里惴惴,细眉蹙着,思索一番当即指着晏绥宁道:"你今夜便不上场了。"
这女人本就是找来顶替那男人,讨男客欢喜的,这样她也好多赚些银钱,买些重礼平息那些夫人们的怒气。
如今这情势也是使不得,只能指望着这还没长成的小姑娘,能机灵些,又对姜姒道:"待会儿你便挑个自己擅长的曲子弹奏。"
姜姒还有些懵,不是一起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