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子墨依然不表态,端起茶杯,浅茗了口,他不奇怪母亲的意味深长,很早时他和母亲的关系就是这般,成人与成人的交谈,也许第三人站在旁边听不出什么,只有说话交谈的二人才能深刻读懂包罗万象的含意。
对着胜负已分的棋局,惋惜叹气:“棋如人生,一步踏错,满盘皆输。”见湛子墨依然面色平常,也不接话,话峰一转,动之以情地叹道:“子墨,妈已经老了,经不起人生的很多变故。有些人有些事我相信你应该会处理得很好,在个人问题上,我对你也不作太多要求,但你要掌握好自己的舵。”
湛子墨终于抬眸望向自己的母亲,原来他的母亲能看得见他所看不见的东西吗?掌握好自己的舵,对,无论在事业还是人生,感情上,他永远是最好的船长,对于自己的目标永远明确无误,可是母亲的话是在暗示这一次他在途中迷茫了吗?湛子墨依然浅浅品茗,眼前不断地浮现那张淡雅甚至幽怨的脸,还有她身上那道深长可怖的伤痕?这般触目惊心,又似在触痛他的心。
第四十八章应酬
更新时间:2010…5…20 7:29:14字数:1483
因为接拍了多家广告商的邀请,又做了GX公司的代言人,乔心言的人气直往上窜。追棒的人多了,自然也引来无数嫉妒抨击的话语,对于媒体上所写的,“看广告新秀如何飞上枝头变凤凰,如何攀附上GX公司的湛总,”此类花边新闻源源不断,乔心言无论看到什么不堪的字眼都只是淡然地一笑而过,仿佛面对的只是他人的一个娱乐新闻,完全事不关己。
被强逼推到这样的应酬酒席上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乔心言木然地端坐着,看着酒桌上这些道貌岸然的虚伪男人,个个笑里藏刀地客气周旋着,这中间也包括谈笑饮酒的湛子墨。
乔心方既不喝酒也不动一下面前的果汁,甚至连筷子也懒得拨动一下,有一种反抗叫作无声的抗拒。
“乔小姐,怎么不喝酒呀?来,吴某敬乔小姐一杯。”一个猪头肥耳的男人扬着酒杯,陷进肥肉里的鼠光毫不掩饰地炯炯发亮,走到乔心言的身边,微俯身,酒气混杂着肉气吹拂到乔心言的脸上,一阵恶心。
湛子墨坐在乔心言的身边,亲昵地侧过身来,为她的杯中斟满果汁,笑着说道:“对不起,吴老板,心言不喝酒,就让她以果汁代酒敬吴老板一杯吧!”
如此体贴的动作,如此亲昵的称呼,难道还不说明着什么吗?众人唏嘘不已,原来娱乐新闻上说的都是真的。这个乔小姐果然是湛总的新宠。
吴老板惋惜地望一眼乔心言,既是湛总的女人,他自然是不好碰的,只得没趣地作罢。
乔心言浅浅抿了口果汁,眉梢轻蹙,这样子仿佛正在试一剂毒药,难不成她还在提防他会在她的果汁里下毒?
席间,湛子墨殷勤地夹菜赔笑,乔心言保持一惯的淡薄,众人好奇之余,不免笑侃谈:“没想到湛总为博红颜一笑,真是煞费苦心呀!来,咱们都敬湛总一杯。”
乔心言在这种觥光交错的酒席上,有些迷茫,也许是时候结束这种不应该属于自己的生活了。
待客尽人散,湛子墨因为喝了些酒,在包厢里静坐一会儿,乔心言站起身,走出包厢,湛墨也跟了出来,在身后说道:“我送你回去。”
乔心言并不理会,自顾走出酒店,冷风扑面而来,不自禁地瑟缩一下,站在路口想拦出租车。
酒店的泊车员已经将湛子墨的车开过来,湛子墨走到乔心言面前,不由分说地拉过她的手,毫不顾忌她的挣扎反抗,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将她强塞进去。
在他关上车门,走回到自己的驾驶座间,乔心言又打开了车门下车,湛子墨抬头深吸一口气,追上她,从身后抓住她的手臂,乔心言被翻转身迎向湛子墨森冷忿然的黑眸,同样倨傲不屈地迎眸望向他,内心无数压抑的怒火为什么在这个女人都可以如此轻易地挑起,因为她美吗?因为她妩媚吗?因为她动人吗?是的,她有让人动心的美,能诱惑男人的妩媚,可是远比她漂亮,比她风华绝代,风姿妖绕的大有人在,那是因为这个女人是唯一反抗他的女人吗?
他的手禁锢着挣扎不定的乔心言,将她再次拉到车前,乔心言突然像失了理智般伸腿狠狠地踢了他一脚,湛子墨并没有吃痛放开她,而是将她的背贴到车身边,将她的双手反握住,禁锢在她身后,双腿夹住她还在乱踢乱动的脚,凝望着她忿恨的目光,门前的虎牙微咬着自己的唇瓣,湛子墨腾出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突然俯下头吻住她的唇,情不自禁地闭上眼,吸取那抹香甜浅湿的柔软,他的唇舌霸道地闯入她倔强的牙关,向里探入进去,乔心言在反应这一突然变故的同时,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咬下去,湛子墨霎时放开她,手捂住自己被咬伤的舌头,抹去唇边的血迹,不可思议地望着面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
浓重的血腥味充满口腔,乔心言依然不卑不亢地直直迎视着面前这个森冷的男人。
在场的保安无不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第四十九章意外
更新时间:2010…5…20 12:11:58字数:1227
几道闪光灯闪过,湛子墨再一次打开车门将乔心言塞入车厢,为防她再次逃跑,将她系上安全带,锁入车门,快步走进驾驶座,驱车而去。
“住哪里?”开了一会儿,心情稍作平复,湛子墨冷冷问道。
乔心言不语别开头,望着车窗外。
湛子墨压抑住心中的怒火,车子猛然掉头。乔心言的身体不稳,向他的身边倒去。再看车子驶向的是与自己住的地方完全背道而驰。
“你不说,我只好送你去我住的地方。”湛子墨几乎连自己也不敢相信所说的话,这么多年来,无论是哪个女人,他从来没有让她们进去自己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