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我……”小碗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吞吞吐吐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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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办坏事
“小姐,我……我……”小碗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吞吞吐吐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罢了,你若有难言之隐,就不必说了,好生将息着,不准再出事。”
洛青岚端过鸡汤来,舀了一勺伸到小碗嘴边,示意她喝了。
“小碗怎敢让小姐喂食?奴婢可以自己来。”小碗受宠若惊,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也感动得热泪盈眶。
“你有伤在身,不要乱动,张嘴。”洛青岚秀眉一挑,勺子里的汤汁已经灌进了小碗嘴里。
她正满意的舀第二勺时,床上的病人已经满脸通红,吐着舌头可怜兮兮的望着她,道:“小姐,好烫……”
“岚儿,你又调皮了,这种事让下人做就好了,你这般反倒好心办坏事。”北辰烨进门就见了这一幕,噙着笑接过她手中的碗,吩咐侍女伺候小碗。
他的夫人十指不沾阳春水,连自己举箸吃饭也是刚学会,哪里会伺候别人?
“你和席连将军说了什么?为何他脸色不佳?”
“他脸色不佳可跟本侯没关系,”北辰烨意有所指的瞟了眼小碗,“且不说这些,宫里差人有点急事,本侯要进宫面圣,先送岚儿送满宸阁可好?”
“既然是急召,你自快些去吧,我再陪陪小碗会回去的。”尚不知小碗的心事,她还不想离开。
“如此,也好。”北辰烨也不勉强,在她唇上偷了香,唇角上扬心情大好的翩然离去。
宫中传来消息,醇容公主薨了,真是无巧不成书,怕是用不着出动浮沉殿,这凶手就已经昭然若揭了。
小碗似是有意不愿多说,喝了鸡汤便睡下了,洛青岚想问也无从问起,只能悻悻地往回走。
席连欲送她,被她婉拒了,虽不知人用起情来是什么感觉,但定是消磨人的,这大个子将军身上,处处就写着为伊消得人憔悴呢。
遇到笙道长是她始料未及的,毕竟现在不是北辰琬习琴之时,亦不是小碗把脉之刻,他早该离了侯府。
他是一袭白衣,站在石桥上对月凝望,无风的夜晚,他便如同入了画,和身边景物一般,静止了。
见他似乎不曾发现她,洛青岚也懒得过去,去满宸阁可不需要过桥。
“欲知小碗隐情,便随我来。”他在她迈出第一步时,就说了这句话,声音清清淡淡的,很是缥缈。
是他治好了小碗,洛青岚原是该谢他的,这么想时她不疑有他,提着裙边就上了桥。
他带她去的地方清幽宁静,正是她初入侯府时所住的绿竹轩。
二人皆是用轻功进了院子,也没有惊动守卫。
“很诧异我会带你来这里?”今夜的笙道长似乎与以往不甚相同,言语时更多了几分冷漠,没有自称贫道也不说在下,更加不近人情了。
“是。”她老实的应道,都说这里是北辰烨顶喜欢的地方,也没听说准许阿笙一个外人来此。
“知道北辰烨为何喜欢这里吗?”他不答反问。
“为何?”
“他的母亲名唤竹韵,曾是这绿竹轩的主人,此处乃是他的父亲为其母所筑,”笙道长轻车熟路的推开竹门,“北辰烨年幼时常来此处玩耍,留下了不少美好的回忆。”
“阁下似乎很了解他。”她说的,自然是北辰烨。
“他没跟你说过吗?我是他的师兄,师父死后,我便是这世间最了解他的人。”
听他这么说,洛青岚神色微动,心中有些异样,说不出是为了什么,就有些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