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枭雄人物都希望霸业在自己手中完成,当初的铁木真不例外,而今的吴三桂也不会例外,因为他耗不起。
“他一定还有别的目的!”慕容复思绪一阵,愈发坚定了这个想法,可任他想破脑袋始终想不出吴三桂究竟图什么
这时,他忽然瞥见夏国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没好气道,“你想说什么?”
“这个卑职”
“别吞吞吐吐,快说。”
“是,记得有次王爷喝醉了倒跟卑职提过那么一嘴,说是有高人给他卜了一卦,说他什么蛟龙出海,气候难成,须寻一真龙之地,蓄以真龙之气,方能跃过龙门。”
夏国相说完小心翼翼的看了慕容复一眼,见他眉头皱了起来,急忙讪笑着补充道,“也可能是王爷喝醉了胡说八道或者小人记错了,世上哪有这么玄乎的高人神人。”
“高人”慕容复喃喃一声,问道,“这个所谓的高人是那玉真子么?”
“这小人就不清楚了,”夏国相连连摇头,“不过据小人了解,玉真子欺世盗名、作奸犯科之事没少干,可要说卜算之术,还从没有见他显露过。”
慕容复沉吟不语,这个年代的人对算卦占卜之说可谓十分迷信,尤其上流权贵更对此深信不疑,假设吴三桂起事在即,忽然有人告诉他:从你的面相上看你这么干必定失败,只有找一个宝地,借点什么真龙之气才会成功,那吴三桂立马被戳中软肋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难道只是我想多了,吴三桂南下真就只为了一个所谓的卦象?”
“公子,公子?”夏国相突然出声打断慕容复的思绪。
慕容复回过神来,“怎么?”
“公子,小人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您看是不是先带金蛇营的人离开,毕竟”
“嗯,也”慕容复正要应下,忽的想起一事,“对了,我还有件事要办,你带我去那玉真子的住处走一趟。”
夏国相心头一跳,这是要干什么?杀玉真子?
他没敢多问,马上做了个请的手势,引慕容复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不一会儿,二人来到一处帐篷,慕容复眉头微挑,记得昨晚救周绮可不是这么个地方,虽然装饰也还算华丽,但与昨晚那处豪华大帐相比实在是天差地别。
“玉真子就住这里?”
“是的公子。”
“他还有别的住处么?”
“没有了,王爷倒是赏给他几座豪宅,但都在山海关和真定府,军中他就只有这么一个住处。”
慕容复还待开口,帐篷里传来一个暴躁不满的声音,“谁在外面?是夏都统么?”
夏国相没有答话,朝慕容复望去。
慕容复挥了挥手示意他在外边等候,而后闪身进了帐篷。
帐篷中一片狼藉,十分邋遢,玉真子盘膝坐在软塌上,双掌合于腹前,头顶真气缭绕,显然正在运功,身上已换了套干净完好的衣服,颏下、眉梢、头上均一片焦黑,一根毛发都不剩了,脸上还有大片红肿,可见昨晚的那把火将他烧得不轻。
“是你!”玉真子见慕容复进来,再一看他腰间挂着的长剑,直吓得亡魂皆冒,差点岔了真气。
慕容复四下扫了眼,皱眉道,“听好了,我只说一遍,交出铁剑门的铁剑,我可以饶你一命。”
“什么,你想要我的铁剑?”玉真子大惊,“是木桑老匹夫叫你来讨的么?”
说话间脸上的肿肉一颤一颤的,十分狰狞丑陋。
“聒噪!”慕容复厌恶的别过头去,铮的一声,赤霄自动弹出半截。
玉真子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别别别,有话好说,木桑老匹夫付了你什么价钱,贫道愿意出双倍。”
“呵,怎么总有人觉得本公子是钱财可以收买的?”慕容复嘲弄的说了一句,一缕剑气透体而出,朝玉真子脖颈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