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裹着温青青离开金蛇营大帐,二话不说直奔自己所住的小院掠去,显然打定主意今晚要将怀中佳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而温青青离开帐篷被冷风一吹,浑身热意褪去,头脑完全冷静下来,想起今晚的荒唐事,脸上又羞又臊,脸皮烫得厉害,同时心里也更加愧疚了几分,自己这是怎么了,当着帐中如此多人的面,甚至丈夫袁承志就在旁边,自己居然能答应这个混蛋如此荒唐的要求
不过这厮还算良心未泯,最后关头将自己带出来了,否则纵使当时沉沦,只怕事后也再无颜面见人心里如此想着,看向那张俊逸面庞的眼神不觉多了几分暖意。
慕容复当然不知道他难得良心发现一次,还意外获得了一些佳人的好感,满心热切的他赶回小院,却在门口撞到一个人。
砰一声,正匆匆外出的洪凌波身形一滞,瞬间弹飞出去,也是她反应够快,且慕容复及时收住了力道,否则这一撞可不轻。
但见洪凌波飞出三四丈远,一个漂亮的后空翻稳稳落地,定睛一看,急忙跪地,“师祖恕罪,弟子莽撞,冲撞了师祖。”
慕容复略微一愣之后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起来吧,没你的事。”
说完也没有避讳,抱着温青青径直往后院走去。
洪凌波跪在原地没有起身,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看自家师祖这副风风火火的样子,怀里抱个女人,衣衫还颇有几分不整,瞎子也能瞧出他要干什么了,这个时候搅他的兴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可若那件事不跟他汇报,万一引发什么不良后果,只怕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洪凌波一时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开口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一个温和的声音,“怎么?要出去?”
洪凌波吓了一跳,一扭头才发现慕容复就站在身旁,脸上似笑非笑,女人蜷缩在他怀里,看不到正脸,但无论衣饰还是身材背影,无不表明这个女人正是宴会上见过的金蛇营首领夫人,温青青。
“不,不是弟子”洪凌波俏脸微微一红,连忙低下头去,口中磕磕绊绊说不出话来。
这时,一个略显缥缈的声音打断道,“去哪都行,今晚我有事,除非天塌下来,否则不要来打搅我。”
再抬头时,身边哪还有慕容复的影子。洪凌波唰的起身,踌躇半晌,终究没有追上去。
不一会儿,院中翻进来几道身影,在洪凌波身前站定,“主人怎么说?”
洪凌波摇摇头,“师祖有急事要办,此事暂由我全权负责,传令,山外的人手按兵不动,通知潜伏山中的弟子,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想办法惊动负责守营的金蛇营人马。”
几人闻言面面相觑,却都没有动弹,最后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冷笑之色,其中一人说道,“传令?传什么令?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等,就凭你是殿主的亲传弟子么?哼,殿中一向凭实力说话,可从来没有这样的规矩。”
其余几人没有开口,但脸上差不多是同一个意思。
洪凌波面无波澜,慢悠悠的从袖中掏出一面血红色令牌,“凭这个,够么?”
“追魂令!”众人一看顿时一惊,随即毫不迟疑的屈膝跪地,“参见令使。”
洪凌波手上拿的赫然是江湖上闻之色变的血影追魂令,此令送出去乃是灭人满门的毒辣之物,但在血影殿中却有另外一层含义,便是相当于殿主的身份信物,人人畏之如虎,又趋之若鹜。
见几人前倨后恭转变得如此之快,洪凌波心底某种念头更加坚定了几分,脸上露出一丝满意之色,收回令牌淡淡吐出两个字,“去吧。”
“谨遵令喻。”
众人起身正待离开,可就在这时,又有一道影子飘了进来,落地后扫了众人一眼,最后看向洪凌波,“洪洪令使,经探明,金蛇营留下守营的数百人现已全部中毒,昏迷不醒。”
金蛇营大张旗鼓的举办庆功宴,自然不会完全没有防备,仍旧留下数百人保持清醒,负责山中守卫工作,没想到此刻竟也中了毒,加上醉酒的那些,兰陵山已没有几个可战之兵,全都成了待宰的羔羊。
这一下洪凌波也无法保持淡定了,她隐约知道一些慕容复的想法,一旦金蛇营高层给人一锅烩了,慕容复的如意算盘肯定落空,而现在的情况是,即便调动山里山外的血影殿弟子,怕也无法应付眼下之局面。
现在的她还不知道袁承志、胡德帝等核心人物其实并没有醉。
“要不还是通知主人吧?”血影殿弟子犹豫着开口道。
洪凌波目光闪动片刻,终是苦笑一声,“此事容我再想想,师祖有过吩咐,不到万不得已不准打扰他”
与此同时,慕容复房中,温青青半推半就的已被剥得只剩一个小肚兜,面上红晕密布,含羞带怯,不管此前有诸般想法,但她对慕容复的确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除了曾许下过承诺的原因,心底深处始终有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