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
纪芜只觉得揽着自己的这只手一片冰凉,冻进人骨髓。
高谊的声音响起:曹晖,你孟浪了。
曹晖不忿地爬起来:这是什么地方,不就是干事儿的地方!三哥你拦我,你、你我明白了。
他一双老鼠眼在高谊和纪芜身上梭巡了一圈,便咬牙说:
三哥你也喜欢她是不是?你、你不肯让给我了?
高谊皱眉:你胡说八道什么。
曹晖满脸肉疼,很憋屈但没办法地说:你喜欢就先给你吧,难得有你看得上眼的。我忍了就是,等你腻味了,你再让给我吧!
高谊冷笑了声:你给我出去。
曹晖看着纪芜乖巧地坐在他怀里,越看越心痒,可又不能和高谊争,眼不见为净也好,一扭头嘟嘟囔囔地往外走了:走就走,我找别的姑娘下火去!
曹晖走了,屋里就剩纪芜和高谊两个人,揽着她的那只手还没有放松,依然冷得像冰,纪芜想站起来,却被他施力摁住:
纪芜
他悠悠吐出两个字。
纪芜微惊,在这里的姑娘,只称名字,有的甚至连名字都改了,绝不会提起自己的姓氏辱没先祖,这人却知道她叫纪芜,他果然认识自己!
高谊见她神色转换,浅浅地笑了,狭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快意:你慌什么?那天晚上,藏了彭家小丫头的,也是你吧?
纪芜的震惊不言而喻,那天晚上她蒙着面洗恭桶,她想起那灯影间的恍惚一面,他就已经认出自己了?
她只觉得周身更冷了,却只能稳住心绪道:我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高公子。
呵,你当然不记得。高谊凑在她耳边说:纪芜,你今天主动来陪我们喝酒,也是为了那个彭家小丫头吧?你的父亲为了彭预而死,怎么,你也愿意为了他的女儿献身?
这人果然哄骗不下去,三两下就把她的伎俩拆穿了。
纪芜叹气,也是,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了。
我没想到你会在这儿。高谊竟一副与她很熟的样子:也好,你要救她,总得拿些东西出来交换啊正好,你有我要的东西。
一个男人用这种口气和一个女人说话,再明显不过的暗示了。
可是纪芜还是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他。
纪芜定定地看着他:我
唇上一凉,一对冰凉的唇已经贴上了她的,与崔翮的炽热完全不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