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完美生活》是安以若的手机铃声,牧岩的专属。
年前去ktv时安以若逼着正牌男友唱歌,牧岩被缠得没办法破天荒点了这首,结果一开口,原本在心里盘算着打击嘲笑人家的女主角就被这低沉醇厚的嗓音震得七荤八素,晚上回去后软磨硬泡兼施美人计让牧岩清唱了一遍,录成了铃声。
慵懒沙哑的声音缓缓流出,打破一室的凄清寂静。安以若将手伸进裤兜里摸出手机,递到耳边。
“睡了吗?”牧岩低沉的声音响起的瞬间,安以若的眼眶湿了,心底被一种叫做“依恋”的情绪占满,她听到自己说,“牧岩,我想你……”
想念他的怀抱,那么温暖有力;想念他的笑容,那么迷人柔和;想念他一切的一切,包括身上特有的味道。
他笑,语气越发温柔,“要不要见面?”
抬手抹了把脸,发现聚积的泪已然滚落下来,她低低地问:“你在哪儿?”
“你家楼下。”站在车前,牧岩仰头望向八楼漆黑的窗子,“才回来,想见你。”他昨天去邻城查案,深夜赶回a城连公寓都没回就直奔她家而来。
“等我。”她迅速收线,回卧室为米鱼盖好被子,然后飞跑下楼,飞快赶回家里。
牧岩看着她房间的灯久久没亮,正犹豫着再打过去,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尖锐的刹车声。
下意识回头,伸手挡住大灯刺目的亮光,待看清是谁的车子,安以若已下车朝他跑过来,瞬间扑进他怀里,轻唤:“牧岩……”
责备的话卡在喉里,牧岩扣住她扎在他胸口的小小后脑,柔声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让她恐惧,身体都在颤抖。
她摇头,更紧地抱住他的腰,踮起脚吻上他温热的薄唇,急切而激烈。
“以若……”牧岩皱眉,偏头欲躲,相比接吻他更想知道她究竟怎么了。
“吻我,牧岩……”低低的声音,像是小动物的呜咽,令人心疼。
牧岩心里满是怜惜,无奈地叹了口气,拥着她坐进切诺基后座,缠绵地吻她。
原本安抚性的一吻在安以若罕有的热情主动下一发不可收拾,当她柔软的唇吻过他的喉结,印上他锁骨,牧岩的理智轰然倒塌,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脱去她厚厚的外套,撩起贴身的乳白色小衫,隔着蕾丝胸衣轻咬了一下她的柔软,满意地听到她娇媚的轻吟,利落地扯开衬衫露出结实的胸膛贴上她全裸的身子,眷恋地吻遍她每一寸肌肤。
喘息声、呻吟声蔓延开来,窄小的后座成了彼此索爱的战场,他在车里要了她……
清晨,牧岩亲了亲犹自熟睡的女人,想到她为谭子越和米鱼的事哭得那么伤心,他轻手轻脚地起床,打电话约当事人见面。
“你不是十八九岁的毛头小子,也不是今天才知道她涉足的那个圈子有多复杂,处了这么长时间还信不过她?”牧岩定睛看着眼前明显憔悴疲惫的兄弟,语重心长,“你是个男人,再大的火也不该说出那么混账的话,难道不知道心如果伤了有多难愈合?”
谭子越紧抿着唇,双手撑在江边的栏杆上,目光投得极远,良久之后,他说:“当时气得什么都忘了,满脑子都是她和别人接吻的画面……”不是只有女人眼里揉不进半粒沙,男人也一样。
自嘲地笑了笑,他苦涩地说:“后来我去找她,看着她上了别的男人的车。”那时他站在树荫下,心里像是系了块石头,沉沉的,蔓延开来的疼痛让他根本迈不动一步。有“情场浪子”之称的谭子越算是栽在米鱼手里了,失去了起码的判断力。
牧岩摇头,表情有点儿无奈,“那能代表什么啊,除了你人家还不能有别的异性朋友了?别在这儿要死不活的,快去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谭子越垂头丧气的样子,牧岩想赏他一拳,难怪当初老爹给了自己一记耳光,现在牧岩终于知道当年自己有多可恨了。
兄弟多年,牧岩倒是很少这么疾声厉色地训他,谭子越瞪了他一眼,走了。
提着早点回到公寓的时候,床上的可人儿还没醒。想到是周末,牧岩索性和衣躺了回去,谁知她自动自觉地窝进他怀里,适应了新姿势后睡得更沉了。
被持续不断的手机铃声吵醒,安以若将头抵在牧岩胸口,拉过被子将自己埋在里面。牧岩接通后将电话递到她耳边,她懒懒地问:“安以若。哪位?”
“不好意思,安小姐,周末还打扰你。”是她助理的声音。
“没关系。有事吗?”和盛夏杠上以后,安以若象征性地休了几天假,春节过后已经回风行正常上班了。
“是这样的,韩总今天回国,下午要召开临时会议,要您一点钟准时到……”
真会挑日子,大周末的开会。安以若对韩宇庭的印象忽然恶劣了几分。
看看时间,把手机扔到一边,伸手推推闭着眼睛的牧岩,她开始撒娇,“起床啦,送我去公司……”
在车上给米鱼打了个电话,那人除了声音是哑的,情绪倒已经稳定下来。安以若这才放下心来,心里琢磨着什么时候去见谭子越时臭骂他一顿,再敢说她姐妹水性杨花,让牧岩打得他满地找牙。
“到了。”牧岩见她眼珠滴溜溜地乱转,拍拍她的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