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竟然私闯一名女子的屋子。”
那个男子听到之后便笑了出来:“我可是大步走进来,何来闯入之理?”
看着那女子眉头皱起又松开,脸色阴晴变换,石坤杰心中便有说不出的爽快,很久没有这般愉悦的心情了。
“姑娘莫急,将刀还予在下,必会马上离开。”收起来玩笑的心,石坤杰一脸正色道。
他有任务在身不能在这种地方久留,人虽抓到了但必定是一个替死鬼,真正的主使很可能在观察着他们的行动。
收起坏透了的心情,韦云玲仔细打量着这个擅自闯入的男子。
一对浓而不粗的眉毛感觉就像是用笔画上去的,眼中不断的闪烁着力量的光,鼻梁的高度正好,配合红薄的嘴唇刚好就成了一个坚毅男子的模版脸,但此时却满脸的漫不经心。
看到身前三步远的女子丝毫没有将刀交给他的意思,石坤杰也没有耐心留下来循循善诱的解释了,便准备冲过去将刀夺过来。
原本滴在地板上的血液已经些许的凝固,在石坤杰迈开第一步的时候便已经打滑,因尽力阻止自己向后倾倒而造成的肌肉反射握着弓弩的那跟手指很自然的扣动了扳机。
“嗖!”
弩箭从韦云玲的耳边穿过,破空声回荡在她的脑中久久不能散去。这让她想起了平乐村的那个晚上,村长朱宝忠最后的景象,历历在目!
不有多想,身体本能的驱动,韦云玲端平短刀便向着还未站稳的石坤杰刺去。
看到越靠近的寒光,石坤杰只得用手中的弓弩去格挡。
“锵。”
硬物之间的撞击声,逼近变成了女子的身体,韦云玲现自己的这一刺居然不能穿透木制的弓弩,而被弓弦死死的卡住。
一击不中那便再来一次,趁着身前男子没反应过来的那个瞬间,韦云玲抽回短刀,刀刃倒转从下至上奋力挥舞。
石坤杰此时并没有闲着,左手从腰间掏出匕惊险的将刀刃支开,持着弩的右手将其朝韦云玲的头上丢去。
看到飞来的弓弩,韦云玲后退了半步俯身躲避开,当她再去抬头的时候,便是一把匕架在了她纤纤瘦弱的脖子上。
“将刀丢下!不然我就刺下去。”石坤杰一改刚才的漫不经心,眼神中充满了敌意与肃杀。
半蹲着的韦云玲本该害怕的,但此时却没有失了分寸,嘴角轻翘:“这句话是该我说吧。”虽然身体换了,但刀法的动作却被记载了脑中,没了力量得到的却是灵敏的补偿。
石坤杰突然感觉到了胸膛上的冰凉,疼痛开始慢慢的传导至全身。
怎么会被一个女人所打败?石坤杰的胸口被短刀划开了一指的浅口,而短刀此时正顶在他的双腿之间。
本就想这样僵持着与这个男子交换一些条件,但事情并未如韦云玲所想的那般顺利。
僵持没多久,便有一队身着锦衣的男子走入屋子,看到他们这般情景纷纷抽出武器,全都指向了韦云玲的身旁。
“我输了!”韦云玲将短刀丢在地上,闭上眼睛等候处置。
脱险的石坤杰并没有得意,他被一个女子威胁,被一个看似弱不经风的女子打败。幸亏手下前来相助,不然得等到何时才能解除刚才僵持的局面。
“姑娘的武艺不弱,不知是从哪儿学到的?”
看着闭目不言的女子,石坤杰有十万种方法让她开口,但看着这个有着男人果敢与坚毅的女子,他却不想将这个人带走。
“刚才按察使大人派来的人已经进了吴县县衙。”一名男子官差模样的人走了进来禀报道。
“我知道了,你回去时小心些。”按察使的人来了?石坤杰的眉头皱了起来,都指挥使权利内的事情还轮不到这帮人搀和,得赶紧回县衙。
“将那些个抓获的人押入吴县官牢严加看管。”一辆破旧枣红色的马车由两匹老马拉着停在了客栈门口,石坤杰指挥着手下将刚才抓获的几人塞入马车。
看到身后被两个人禁锢的女子,石坤杰迟疑了一会开口道:“将这女子押上马,回去找间屋子看管着。”
随后手脚都被绑的严实的韦云玲被丢上了马,被带着刚住进没多久的客栈。
而客栈的掌柜则靠在门边不停的抹汗,叮嘱自己以后不再收陌生的年轻女子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