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差听了姬夫人的建议,暂时没有杀了行刺的刺客,依旧将他关押在慎刑司,对外放出口声,宫中有人是他的内应,却没有具体提到是何人。
一时宫中人心惶惶。
我回了含章殿,青筝便在我身旁急切问道:“听说美人和大王在姑苏台遇了刺,可有伤着?”
“没事。”我摇了摇头,示意她放心。
“美人没事就好,这刺客,简直是太嚣张了。”青筝忿忿道。
“美人,郑旦美人到了。”夏荷进了屋来,后面跟着一脸焦急的郑旦。
“郑旦!”我呼唤了她一声,连忙将她迎进了屋。
“好西施!听说大王遇刺,你也在旁边,那刺客可有伤你?”说着便前后仔细检查我来。
“好了,我没事。”我拉过郑旦的手,轻笑道。
“好端端的,怎么姑苏台出了刺客?”郑旦也是一脸糊涂的问向我。
“我也不知。”我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或许是大王的仇家寻上门吧,也或许是处心积虑已久,还好有范蠡大夫在前面挡着,大王这才安然无恙。”
“范蠡大夫?”郑旦一听我提及范蠡,顿时情绪变得激动,“范蠡大夫也在姑苏台?”
“是的,他碰巧在姑苏台为大王运送木材,若不是他,或许大王也不会全身而退。”我又叹了一声,也不懂范蠡为何做此举动,难道仅仅是为了赢得夫差的信任?夫差若是死了,吴国大乱,岂不是更合他的意么?
思及此,我又想到了更深的一层面。
夫差若是死了,吴国大乱,伍子胥掌握朝政,若是没有夫差压制他,以他对越国的敌意,岂不是第一个件事就是灭了越国?
或许范蠡就是想到了这一层,才会以身救夫差,而这起刺杀案,背后的指使者便不该是越国,那又会是哪一国?
“那范蠡大夫可有事?”郑旦又焦急向我道,毕竟和范蠡相处三年之久,郑旦对范蠡的情义深厚不是我这个后来者所能比的。
“范蠡大夫,受了严重的外伤,此刻正在景阳宫西南殿住着,大王说等范大夫恢复好了,再回越国。”我对郑旦回道。
“什么!范大夫受了重伤?”郑旦一听,当即大惊之色,攥着我的手心道:“大夫怎么说的?”
“大夫说需安心静养,莫要有剧烈的行动,后续恢复的如何还要看范大夫自身的情况。”我又对郑旦回道。
“我要去看看范大夫!”郑旦听了我的话,再也坐不住,对着我道:“范大夫千里来越国为大王献上木材,我也一直没有机会看他,此番他受了重伤,我们理该去看望他,在越国的三年,范大夫没少照拂我们。”
我听了郑旦的话,点了点头,心中又有些犹豫,这西施前身本就与他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若是我去了,面对他我总是有些不尴不尬,是该嘘寒问暖还是置之不理了?
最终还是没有磨过郑旦,我与郑旦决定前往西南殿去看望范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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