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笑道:
“你真会说话,谁也不开罪。”
说着目光凝向上面,似有所思,良久才说道:“目前难题不是你如何逃出鸣凤村,而是救出徐拜庭及携我同行,最好是化干戈为玉帛。
但这是梦想,你自问武功能胜过公输楚吗?不然,我指点他所居之密室路径,你使险制住他的穴脉,一切自可迎刃而解。”
说着一笑,道:“还是明晨再说吧!你也可解衣而卧。”
两竟夕温存,但不及乱,絮絮语至天明。
沈谦此刻已知少女姓名叫萧绮云,比他稍长数月,乃一孤女,为公输楚收养,两人彼此以姐弟相称。
萧绮云算计此刻已天明,竟自披衣起床。
青衣丫环银儿敲门而入,一眼瞥见锦榻上卧着一俊美少年,不由脸泛红霞,惊得发呆,沈谦也自尴尬无地自容。
银儿凝望了沈谦一眼,向萧绮云耳边悄语数句。
只见萧绮云目中射出冷电寒光,低声冷笑道:“他敢!”又低声嘱咐银儿数句,银儿一面望着沈谦,一面应诺。
萧绮云梳洗已毕穿着一身翠袖罗衣,分外明艳照人。
走至榻前对沈谦柔声说道:“谦弟,姐姐去去就来,自有好音回报,此处有银儿照应你。”
说着,柳腰一动,闪出屋外而去。
沈谦此时比昨晚还要尴尬,银儿关上门就坐在靠门一张瓷凳上,妙目倩盼不时望着他,起卧均感拘束已极。
银儿似看出沈谦心情,抿嘴娇笑道:“沈公子你要起床是不是?婢女就就离开啦!但公子千万不要出房,小姐回转不见公子,定遭处死。”
沈谦不禁一震,道:“你们小姐怎么可以任意置人于死?”
银儿笑道:“我家小姐有名冷面心辣,庄上任谁对她稍涉邪念游词,即遭戮毙,但小姐对你,银儿如非目睹,怎可置信。”
说时,轻轻拉开房门,退出门外。
沈谦离榻整装梳洗,银儿已推门而入,提着菜盒置于案上,取出四色精致小菜,玉箸银杯,一壶美酒,笑请沈谦饮用。
萧绮云疾行走出九宫石室之外,正是一片花园,水阁亭榭,布局幽雅,菊花挺拔傲霜,朝阳之下,金黄夺目。
她停了一停,正待起步走去,忽见水阁之后人影一闪,苏昌琪已迎面走来,面露笑容。
那笑容蕴含着异样意味,萧绮云不禁心中冷笑一声,暗说:“我正要找你,你可自己送死来啦!”
苏昌琪一面走来,一面说道:“萧姑娘。”
萧绮云面色冷漠,道:“苏武师,昨晚那厮捕获了没有?”
苏昌琪嘴角动了一动,似笑未笑道:“未曾,庄主现正严刑逼问另一断臂老贼,说出那厮来历,但庄主猜测那厮必逃不出去,苏某亦是这般想法,听说那厮年少英俊,飘逸潇洒已极,可惜萧姑娘未见到。”
萧绮云淡淡一笑,道:“是真的么?”
突然一个晃身,电欺而前,纤指已点在他“期门”穴上,只消一着力,苏昌琪必惨毙横尸在地。
苏昌琪不禁面色大变,忙道:“萧姑娘,你这是何意?”
萧绮云竟现出妩媚的笑容,悄声道:“苏武师,你清晨之前,向我随身侍婢银儿探问了一些什么话?照实答出,可别怨我心狠手辣。”
苏昌琪已忖明当前形势对自己虽大为不利,但料萧姑娘必不敢猝施毒手,神色大定,冷冷笑道:“苏某一生行事问心无愧,向银儿探问也是职责攸关,这难道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