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是苦头。师傅按住了他的肩膀。
未必吧,少年说完就躺下咯咯咯的笑的更厉害了,边笑边弯腰打滚,等肚子疼的跌在地上,床铺忽然就塌了。一只硕大的骆驼站了起来。
怎么会是骆驼!我骂道。
骆驼开始往楼下跑,他已经醉了,晕晕沉沉的滚下楼梯,烟官的随从拿着手里的毛巾乱打,直至跑出门外,骆驼开始往北跑。我和师傅飞奔在后,等过了街上门市,骆驼撞飞了一抬轿子,肥胖的男人从轿子里滚落下来。
谁的骆驼!妈的。
我的,我的!师傅在后面答应,一直追到北门,骆驼跑的吐沫子,师傅抓着他的尾巴。
快把它弄睡了。师傅大喊。
我掏出睡灵珠凑到骆驼的鼻子下面,它先还坚挺着,慢慢就躺倒了。
我和师傅同时将手按在他的肚子上。
我们用脚踩着他的双手,他慌乱的看向周围,周围是一片虚像,人物不清楚,楼房的门开在了二楼。
给你两个选择。
我选择第一个。
第一个是告诉我们地点。
城外徐老头的面粉铺,去晚了人都散了。
你怎么没去?
舍不得那口烟和女人。
师傅踢了他一脚。
他还是个孩子!我道。
你见过七百六十三岁的孩子吗?师傅大笑道。
城门已经关了,骆驼睡在路边,师傅走到门口找到卫兵说要出城办事,卫兵理都没理他就往屋子里走。师傅指着地上的骆驼说:把它给你,明天牵回家锁了鼻子狠狠地抽它。
卫兵跑过来摸着骆驼的腿脚,喊着让开门,我和师傅跑了出来,徐老头的面粉店在河坝的下面,我们跑了三刻钟才到,面粉店里灯火通明,几个老农在磨盘后面扫麦麸。
没有!
徐老头在河边抽烟,没有异常。
我们扑了个空!
不对,你看那里!师傅指着远处的荒原让我看。荒原上有一处高台上扎着灵堂,一群人跪在灵堂前大哭。
我们走了过去,一排排孝子贤孙披麻戴孝的哭着,师傅假装哭着跪在了后面,一个老媪坐在前面接受跪拜,师傅扯掉花圈上捆的白布裹在头上,我如法炮制,一排排的磕完头一排排的退出去,我跪在中间磕头,老太太向下撒了些铜钱,见左右的人都捡了我也捡了一个,等磕完头走出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师傅拉着我摸到灵堂后面,一块毛毡盖住棺材。
躺进去!师傅道。
我打开棺材看时,一个脸色苍白的老翁躺在里面,我钻了进去,师傅从外面合上了棺盖。
我用手触摸老翁的脑袋,老翁蹲在门口吃饭,见我来了问道:我怎么在这里。
你已经死了。我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