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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倾韫从大厅出来,月白和青芽站在她的两侧,青芽替她撑伞遮阳。
隔了许久,青芽忍不住出声道:“公主为何要去庙里啊,虽然公主不是娇生惯养之人,可也是金枝玉叶。”
说完她又觉得这样不妥,道:“我不是不想跟着公主去庙里,只是我觉得公主太受苦了。”
宋倾韫道:“既要享受得起锦衣玉食的生活,又要过得惯苦日子,而且也不一定有多苦,爹他们也不舍得我去受苦啊。”
青芽叹气道:“都怪外面那些人,不知道为何对公主有这么大的恶意,要是······要是他们都是哑巴就好了。”
本来青芽是想说驸马在就好了,可想想不妥又临时改口。
宋倾韫轻轻弯唇,“人的嘴巴是最管不住的东西,没什么好气的,今日起你们就开始收拾东西,选几个想跟我去丫头跟着,要是都不想去就留在陆府,几个闲人陆府还是养得起的。”
“好。”月白答应。
青芽也道:“嗯,反正我和月白姐姐一定要跟公主。”
月上夜空,云层稀稀疏疏地笼着月亮,柔光满地。
宋倾韫用完晚膳便来了书房,她要给谢砚迟写一封信,毕竟要去那个地方,也该与谢砚迟一声。
写完后,宋倾韫将信交给拾玖,由他明日送出去。
光阴似箭,古人的话说的真不错,宋倾韫坐在窗前盯着明月。
年初她才成婚,没过多久便丧夫,现如今又要去庙里待几年了。
说起来宋倾韫都有点恍惚,她想不到自己的命运竟是如此,还以为嫁人之后就能摆脱很多东西,谁知新增添的东西比摆脱的要多得多。
“哎。”宋倾韫不由自主地叹气,倘若陆远青不出事便好了。
“公主可是忧心,以后若是公主想写信给谢公子,让拾玖送回来就是。”月白道,她还以为宋倾韫放不下这个。
宋倾韫轻笑摇头道:“不是,只是感叹这命运。”
人的一生没有固定的轨迹,要随时准备好应对瞬息万变,她只是有些累。
月白道:“以后公主定会多福,住在寺里佛祖也会保佑我们。”
其实宋倾韫肯惦记谢砚迟倒还好,月白就是怕宋倾韫没有惦记的人,虽然她清楚宋倾韫十分坚强,可心中有牵挂才能走得更远。
“嗯。”宋倾韫随意应下,她现在一点都不信佛。
容风柔在寺庙待了那么多年为陆家祈福,为陆远青祈福,前段时间她也与崔芷去过寺庙,可佛祖依旧没有保护陆远青。
“走吧,回去休息,明日还有事。”宋倾韫走出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