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舒最近被陆老夫人给打击的,怪不自信的,犹豫道:“可我从没进过宫,万一有失礼的地方”
陆清寥温声道:“无妨,我明日陪你入宫,路上跟你详说,太后虽重规矩,待人却不苛刻,莫怕。”
在梦里,沈望舒怕极了那位行事狠辣又深厌她的齐皇后,但对齐太后的印象居然出乎意料的不差,她轻轻点头:“我听表哥的。”
她瞅了眼角落里还剩一个的风扇车,已经想好了要给太后送啥见面礼了。
齐皇后那边准备的倒周全,不过她完全没想到,裴在野压根没打算进城,他眼下已经到了郊外的山上,目光落向一处庄子,马鞭斜指:“把那儿给我围住了,一只鸟都不许放出来。”
陆宅就在郊外,他直奔陆宅抓了人就走,陆清寥也拦不住他。
他见不到她的日子每多一天,他心里的焦躁和郁气就越重十分,真恨不能当即把她抓到自己面前来问问,她怎么就忍心对自己这么狠的?他,他不过就是说错了句话罢了,平日他就是这张嘴,她不是也没跟他计较吗?怎么这回就这样狠心。
这样跟着陆清寥说走就走,就好像两人在梁州相处的日子只是一场笑话。
难道是陆清寥勾引了她?
裴在野想到陆清寥那张清逸毓秀的脸,脸色又隐隐难看起来,一肚子酸水肆意冲撞,心情甭提多怨妇了。
不过他千算万算没料到,陆清寥上午就带着人去了新修好的伯爵府,叶知秋带人才把郊外宅子围住,就发现自己围了个空。
叶知秋忙跪下请罪:“陆清寥已经带着人离开了,是属下办事不利,未能找得到人。”
裴在野看着空荡荡的宅院,额上青筋隐隐冒出,一脚踹翻了门前的石墩。
他尚不死心,大步走了进去,四下走了一圈,确定真的无人了,这才找了个无人的角落靠着,抽出贴身放置的‘桃花束腰’发愣。
这‘束腰’是他上回不留神捡到的,这些日子,幸好有这么个小玩意陪着,他才能稍微好过些,就连晚上,他都得捏着这块布料才能睡着。
他闭了闭眼,把东西小心叠好,贴在胸口放着,唤来了叶知秋:“入城。”
叶知秋面有难色:“您确定吗?这洛阳城好进不好出啊”眼下尚未入城,还有反悔余地,一旦入了洛阳城,必然颇多掣肘。
裴在野并不啰嗦,翻身上了马。
他原本是打算低调入城,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抓她回来。
谁料齐皇后却觉着他凯旋回来,不能委屈了他,特意命人摆开全副仪仗,带着宗室晚辈和不少重臣在城楼上迎他。
裴在野离得很远就瞧见了齐皇后摆出的阵仗:“”
连着被三个长辈挖了大坑,他心情简直难以言喻。
不过来都来了,他也不能立刻掉头就走,只得迎上去行礼:“拜见母后。”
齐皇后喜气盈腮,拉住他的手便问长短,又心疼道:“梁州的事儿自有大臣料理,你又何必事事亲力亲为,之前听说你在梁州出事,惊得我魂飞魄散,连着几日都没睡好。”
她不禁垂泪道:“你若有了什么三长两短,可让我怎么向死去的姐姐交代?”
裴在野对自己这个感情过于丰沛的姨母一向头疼,只得道:“母后,咱们先回行宫再说。”
齐皇后忙道:“你说的是,金銮舆已经备下了,你赶紧乘车吧。”
齐玥不知出于什么考量,这回竟称病未来,齐皇后便带着钟玉禾以及一众宗室子女,浩浩荡荡地迎裴在野回了行宫。
齐皇后有意让钟玉禾与裴在野亲近,毕竟太子不娶元妻,她的宝贝侄女齐玥也不能入东宫。
所以她特意把她留在身边,入宫之后含笑道:“你可还记得玉禾?她是你恩师之女,听说你入宫,特意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来迎你的。”她知道裴在野是个狗脾气,怕直接说亲事他逆反,便先让两人见过再说。
钟玉禾是他老师的女儿,之前还在侍读,裴在野自然是认得的,她在皇后身边伴着也不稀奇。
不过他颇是敏锐,目光在齐皇后和钟玉禾之间兜转了圈,轻皱了皱眉。
钟玉禾趁机盈盈福身:“见过殿下。”她温雅笑道:“祖父也一直挂念着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