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朱胜利,你怎么还不走?”耳边想起那声熟悉的声音来。
我一愣神,这句话有些熟悉啊,我仔细一想,这正不是我插青风门的时候,张涵涵在村口吆喝我的声音嘛?
人还是那个人,生意还是那个声音,只可以地方已经换了。
我哎了声,连忙跑上前,我正要开口说话,突然看到姥姥和张涵涵似乎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样,睁大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前面,一脸得惊讶。
怎么了?
我走上前,好奇的问道,也随着她们往前面看去。
嘘,姥姥一把拉住我,小心翼翼的把我拉倒身后,一指前面,小声跟我说道:“你自己看。”
我点着头往前看去,前面空荡荡的林子里似乎走来一方队伍,一排排的排着方队,整齐的服装,都是一身的铠甲,手里提着长枪,齐刷刷的往前走去,这些人面无表情,仔细看去,似乎有些狰狞。
我有些奇怪,心里惊讶,这都新中国了,怎么还有这样的队伍,我正要开口,这似乎没什么奇怪的啊,正在我收回目光的时候,我心里惊叫一声,心里震惊万分,不断的庆幸刚才没有叫出声来。
因为那些人不是用脚走路的,而是。。。。。而是飘的,轻飘飘的和羽毛一样。
他奶奶的,这是“阴兵借道”啊。
我们三人互相对视一眼,根本就不用商量,不约而同的把身子往后面退了退,借着雾气把身子隐藏的更深了。
“阴兵借道”如果放在别的地方我会感到奇怪,但是出现在这个地方我一点也不惊讶,似乎是有些理所当然了。
因为姥姥说过,这个地方是以前张献忠和敌人交战的地方,经过在山洞看到的那块’七杀碑‘和死状凄惨的士兵来看,这是个不折不扣的古战场啊。
在战场这块血地上,你攥块土都能滴出血来。为什么?因为死掉的人比活下来的还多。
这一死可不是一个两个,都是成千上万哪。这么多的兵,一下子拥进地府去,阎王爷也不敢收。
于是他们只好徘徊在死去的地盘附近,来回行军,如果死的时候是在半路上被伏击死的,没到目的地,虽然阴阳殊途,做了鬼,也只一心想到目的地,就这么永不停息地跑下去。
自古有言:阴兵借路一条道。
什么道?不是别的什么道,是血道。
有道是:“阴走三,阳走四,一声鸡哭分生死。”再牛再彪悍的军队,他行军也得安排好时辰,要么过了四更天出发,要么算准了三更天休息,反正三更四更交替的时候,没哪个军队敢行军。
实在上面下了死命令,必须行军怎么办?队伍领头兵得先准备好一只雄鸡,鸡头用布袋套上,拎在手里,到了三更四更交替的时候,队伍不停,领头兵随手拧断鸡头,不能出血,不能让鸡头见光,也不能让它打鸣,而且头一拧断,公鸡有烈性,当时不立刻死,想喊,喉管断了喊不出来,会发出咯咯的闷声,这叫鸡咛。
鸡咛当是给正在行走的阴兵打个招呼,叮咛一声:“死去的老少爷儿们,各有各的苦,你们赶路我们也赶路呢,都是上面派的,麻烦你们让让,别走冲了。”
真要冲了,那就完了,有多少人都得跟着阴兵回头走,能不能回来谁也不知道,这叫借阴路。
而阴兵借道,恰恰和这相反,最凶险不过了。
我想到这,心里害怕的不行,紧张的直打哆嗦。
我也有些好奇,毕竟各地出现的‘阴兵借道;都是出现在晚上的时候,现在怎么会出现大白天?
我讲心里的疑问小心翼翼的跟姥姥说出来。
我刚说出来,姥姥和张涵涵不约而同的撇了我一眼,眼神颇为的不屑,好像是嘲笑我的无知一样,我有些奇怪她们的表情,尴尬的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姥姥撇了我眼,哼道:“你怎么知道这是白天,现在可是黑天的时候啊。”
我啊了声,不知道她为什么冲着大白天的天气硬说成是黑天,这似乎是不符合常理。
姥姥见我一脸的无知,很不屑的撇过头去,不在搭理我,张涵涵似乎觉得过意不去,轻声对我解释道:“朱哥哥,你是真傻啊,你难道不知道鬼林常年都是白雾,充满阴气,导致这里阴阳不分,整天都是白天,一般人根本就分不清时间,而现在我们正好是在夜晚啊。”
我哦了声,原来这不起眼得鬼林竟然这么的奥秘,我点点头。
心里也有些尴尬,忙问她,我们该怎么办?
毕竟看前面的阴兵似乎是不少的人,队伍齐刷刷的根本就看不到头,难道让我们一直等到它们走完,我们还不得累死在这啊?
一直蹲在地上,叫谁也受不了啊。
我一脸的痛苦,正要开口劝两人要走,突然张涵涵使劲的拉了我下,指着中间的那个不起眼的阴兵,一脸的惊讶,颤抖着身子,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我抬起头看了眼,忍不住惊讶的直打哆嗦,这时候就像是我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