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濯见脸一僵,那点子刚升起来的柔和顷刻消失不见,心里矛盾得很。
她果然就是这种肤浅的女人,只是馋他的身子,另一种隐秘的情绪却是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得意,向那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叫嚣:看吧,我只用一张照片就让她选了我。
这两种情绪都让江濯见开心不起来,他的话冷了几分,“别那么着急。”
他让她不要这么着急,但手臂却几乎是刚一见面就揽上了她的腰肢,很轻巧地把人横抱起来,将人往自己的卧室里带。
林浮青搂住他的脖子,腹诽:让她不要着急,自己倒着急得厉害。
他的床确实又大又柔软,林浮青陷在里面,被男人轻柔调情的吻弄得也有几分动情,但她还是谨记着自己来的目的,“快给我看腹肌。”
江濯见淡淡“嗯”了一声,他穿得本来就是睡衣,很容易脱,就几秒钟的事情。
他赤裸着上半身,牵着她的手往自己腹部摸索,继续俯下身亲她。
林浮青夸奖:“手感不错。”
江濯见“哼”了一声,就在她耳边道:“还有更不错的,要试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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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浮青觉得这次真是来对了,结束后她有片刻失神,很努力平复着呼吸。
缓过来的江濯见又凑过来,垂着眼睛,唇舌在她脖颈处流连。
林浮青原本没怎样在意,直到他力度突然加大,才心口一跳,出声制止的时候已经晚了,肯定是已经留下吻痕了。
她气急败坏质问:“不都跟你说了吗不准留下痕迹!”
江濯见一点儿不心虚,反而眼睛里还有看好戏的笑意,看她要下床去找镜子,立马搂住她的腰不让她走,埋在她的头发里深深吸了一口,慢悠悠道,“我一下没忍住。怎么?怕谁看到?”
林浮青没察觉出来他阴阳怪气的意思,被他牢牢扣住不能下床,只能拿手机打开相机看了看,果然脖子和下巴相连处的吻痕明显极了,估计连高领都盖不住,也不知道这个假期能不能消,要不然她还怎么见人?
林浮青狠狠掐了他一下,但江濯见无所觉似的,还是那样搂着她,含着耳垂逗弄一般轻吻,“什么时候打得耳洞?”
她没回答,江濯见也不恼,还是亲着这地方,她带的耳钉是小小的花形银饰,很小很小,大概只是为了预防耳洞长死,每次亲过去的时候,那颗小小银饰的坚硬就更为明显,这种感觉让江濯见着迷,忍不住亲了一遍又一遍。
林浮青却理解不了他这奇怪的爱好,皱着眉把人推开,“不要再舔了,都是口水。”
江濯见先是一顿,然后冷笑一声,“刚才不嫌弃我的口水,现在倒嫌弃起来了。你是不是还要赶着回家啊,毕竟你家里还有人在等着呢吧。”
他刚才在床上有多小意温柔,现在这副嘴脸就有多让人讨厌,还没提上裤子呢,就翻脸不认人了。
林浮青轻嗤,不过,“家里还有人在等着呢吧”?
他是从哪儿得出来的结论。
据说在三十岁之前,人的外貌都是父母给的,三十岁之后则是会相由心生,这么说好像真是这样。
林浮青的相貌更像早已去世的奶奶,但许多不熟的人见了她,总会觉得她是那种很乖的女孩儿,她也一直很讨长辈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