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郝欢虞的知情不报,或者说是助纣为虐,让郝老爷子对这个孙女产生了极大的不满。186txt而她为了那点嫉妒之心居然还刻意加害郝欢颜,这让重视家人的老爷子更是无法接受,对她彻底失望。
可到底是自己的亲孙女,郝老爷子再怎么生她的气也不可能真的丢开手不管她,但又怕对受委屈的郝欢颜那边不好交代,几番挣扎犹豫,终是想着眼不见为净,决定将郝欢虞嫁出去。
但因为郝欢虞的父亲郝明忱出了事,门当户对的人家看不上她,降低一个标准吧,偏偏郝欢虞又死活看不上人家。挑来拣去许久,总算勉强定下了一个人选。
男方名叫方启文,是某个部长的独生子,现在自主创业开了一家公司,人长得也是斯斯文文的,算得上是一枚高富帅。
这样的条件在常人眼中绝对算是优越了,可在心高气傲,一心想要跟郝欢颜较个高下的郝欢虞看来却是不堪入目,尤其是跟身家百亿的封嵘相比,可谓是云泥之别,更别提与她心中最完美的男人凌亦淼相提并论了。但郝欢虞也不是傻子,知道现在的情况容不得她再任性妄为了,纵使再不甘心,也只能点头认了。
谁料知人知面不知心,那方启文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实则败絮其内。在外包养了十几个女人,还在暗地里与好几个小明星小嫩模勾勾搭搭,牵扯不清,差点没把查出这些破事的郝老爷子给气晕了。
“分手!你必须马上和他分手!这种男人绝对不能托付终身!”
不曾想郝欢虞却是无比平静,她波澜不惊的看向郝老爷子,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方启文不能托付终身,那其他男人就能托付终身了?特别是您老部下的那个孙子,一个穷当兵的?既没钱也没本事,还没时间陪老婆,就这种人您居然还大张旗鼓的介绍给我认识,还夸他上进有责任心?我呸!同样是孙女,凭什么她郝欢颜可以嫁进豪门,享尽荣华,而我郝欢虞就只得粗茶淡饭,索然无味的过一辈子!爷爷,您未免也太偏心一点了吧!”
“欢虞你……”郝老爷子难以置信的看向满面桀骜的孙女,怎么也无法相信她竟然会这么曲解自己的好心。
“好好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你的事我老头子就再也不管了,你过得是好是坏都与我无关!”郝老爷子捏紧拐杖,怒气冲冲地甩头离开,那门更是摔得震天响。
郝欢虞看着老爷子离开的背影,昂着下巴,强撑着自尊,可眼底却闪烁了一丝不安。
但郝欢虞最后的犹豫到底还是打消了。
当她那因与郝明忱夫妻感情不和,分居多年如今身处国外的母亲特地千里迢迢的赶了回来,并提出要带她离开的时候,郝欢虞顿时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猛地跳了起来,激动道,“走?我才不走呢!我必须要留下来,我要嫁给方启文,然后辅佐他,帮助他,让他更加成功。我要让郝欢颜看看,我郝欢虞能过得比她要好上百倍千倍!”
郝母眉头紧皱,“欢虞,你别胡闹了。我听你爷爷说了,那个方启文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跟他在一起不可能得到幸福的。”
可郝母的一再劝说却反而如同火上浇油,让郝欢虞的怒火与膨胀的野心越烧越旺。
她闻言冷笑,“幸福?我不需要什么幸福,我只想要钱,地位还有能把郝欢颜这个贱人死死地踩在脚底下的权势,这些对我而言才是毕生的追求!”
郝欢虞的执拗让郝母彻底无言以对,只得留下一笔钱,用作女儿的嫁妆,然后叹息着再次离开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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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实远比郝欢虞天真的想象要残忍的多。
婚后,忌惮着郝家的势力,一开始的时候,方启文对她还不错,回家也算勤快。
但渐渐地,郝欢虞时不时的无理取闹,以及她好似疯魔般的对他的鞭策和施压以及试图与华旗银行财团作对的愚蠢行为很快让方启文产生了厌倦感,甚至是厌恶,转而投向别的温柔乡去寻找安慰。
丈夫的漠视与出轨让自视甚高的郝欢虞痛不欲生,她怒气冲冲赶走了数个与方启文有染的女人,结果不仅未能挽回丈夫的心,还反而让他对她更加憎恶,原本勉强一周回一趟家的频率越发的减少了,甚至有时一年郝欢虞都未必能和方启文说上一句话。
不是没有人劝郝欢虞跟方启文离婚,重新开始新生活,可她为了自己那可笑的追求而与亲人决裂的任性已经让她再没有了退路,而她高傲的自尊也不允许她有退路,只得硬着头皮强撑下去。
“所以说,人还是得脚踏实地啊。”
许久以后,听说了这一切的郝欢颜一边吃着甜品,一边摇头笑叹道,“爱慕虚荣不算什么大错,但若是不仅爱慕虚荣还看不清自己,鼠目寸光,妄自尊大那就是错上加错,最后只会输得一败涂地。”
坐在对面与她老友相聚的凌亦淼也笑了,“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么?”若非郝欢颜的暗中操控,方启文这个人根本不可能出现在郝欢虞的相亲人选名单上。
郝欢颜笑容更深,“可真正作出选择的人不还是郝欢虞吗?如果她没有那么贪婪虚荣,那么她现在可以过得比谁都好。”要知道,那位她曾嫌弃过的郝老爷子的部下的孙子,现如今可是华国最年轻的团长啊,不仅前途无量而且极其顾家,从他妻子脸上从未褪去的笑容来看,足以体现她现在过得有多幸福,也足以证明郝欢虞的选择有多愚蠢。
凌亦淼一怔,深深地看了一眼郝欢颜,扶额笑道,“从前世到今生,陛下您果然还是这么爱记仇啊。”
“我不是记仇,我是怕麻烦。”郝欢颜耸肩,“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今时不比往日,法治社会,杀人可是要判刑的。既然没办法彻底斩草除根,我就只好换种方法给我那好堂姐找点事发愁,也免得她又闲着没事来找我晦气。”
“难怪圣人会说这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现在看来,果然不假。还好我后面去喜欢男人了,要不然的话……啧啧,封嵘可真倒霉啊。”凌亦淼摸着下巴,小声低喃道。
“你说什么?”郝欢颜挑眉。
“没,没,没什么,您听错了,哈哈。”凌亦淼赔笑,又点头哈腰的作了好几个揖,总算把郝欢颜给逗笑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