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小女子不胜酒力,程叔、黑叔,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躺地上了?莫不是困了?”
“能喝就站起来喝!不能喝就去你们孙子那一桌!”
李雪雁那清亮的笑声如银铃般回响,话语中虽称自己不胜酒力,可瞧她那模样,哪里有半分醉态。
只见她身姿摇曳,却依旧稳稳地握着一壶小白干,那壶身映着烛光,闪烁着点点光芒。
她旁若无人地小口小口抿着酒液,酒水入喉,眼神中更添几分肆意豪迈,全然不顾及这是在众多大臣面前,倒真有几分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
姜来在一旁看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小脸吓得煞白。
她本就是个柔弱之人,且实实在在是不胜酒力,此刻眼睁睁看着李雪雁连灌下五壶小白干,震惊得瞪大了双眼,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
程咬金和尉迟敬德,皆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在酒场上亦是赫赫有名的海量之人。
可今日,在喝到第三壶的时候,就已双腿打颤,难以支撑身体,不得不狼狈地坐下。
而如今,早已彻底横躺在地上。
程咬金已经沉醉不醒,呼噜声震天动地,那声音在这喧闹的大厅中都格外清晰。
尉迟敬德虽还留存了些许意识,却也不过是强撑着罢了,意识已然模糊不清。
他迷迷糊糊中听到周围那些老臣对自己的嘲笑,心中不服气却又无力反驳,费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手缓缓地伸起,竖起了那在咸阳独有的,充满挑衅意味的中指,而后缓缓闭上双眼,也跟着沉沉睡去。
李雪雁将程咬金和尉迟敬德这两位酒中豪杰喝趴下之后,大厅内的气氛瞬间被点燃到了极致。
一群本就爱看热闹且不嫌事大的老臣们顿时像炸开了锅一般,纷纷起哄。
侯君集满脸笑意,手中高举着酒杯,那酒水在杯中荡漾,似要溢出。
他扯着嗓子,大声喊道:“老程,老黑,平日里不是总吹嘘着你们在战场上如何如何英勇无畏,战无不胜吗?怎么今日在这酒桌上,却都成了软脚虾,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他这一番话,恰似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上浇了一桶油,瞬间又引来了一阵哄堂大笑。
那笑声此起彼伏,震得大厅的梁柱似乎都在微微颤抖,整个大厅的气氛愈发高涨,喧闹声不绝于耳。
“雁姐姐,别喝了,到时候真醉了可如何是好!”
姜来忍不住轻声劝阻道。
李雪雁转头看着姜来这一脸关切的模样,眼中闪过笑意和感动。
她将手中的小白干顺势往旁边一放,手臂轻轻一抬,便搭上了姜来的肩。
李雪雁已许久未曾这般肆意放纵,若是在贞观时期,她如此豪放不羁的行为定然会被旁人指指点点,落下不少闲言碎语。
可如今乃是乾武时期,风气更为开放包容,对女子的约束更少了,她方能尽情地释放自我,享受这难得的畅快。
“放心吧,来妹,你姐我能喝着呢!这才哪到哪?”
李雪雁微微扬起下巴,脸上只是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意,宛如天边的云霞,轻轻晕染在她的双颊。
那红意不仅未损她的美貌,反而为她增添了几分娇艳,眼神中更是透着无比的自信。
借着酒意,李雪雁看着姜来那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模样,竟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手指微微弯曲,轻轻勾起了姜来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