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
虽然知道单凭此术并不足以对这位至尊黑袍人造成真正的伤害;但无疑是比较有效的一种手段。能困住他;让他暴跳如雷;尽管可以一次次的挣脱出来。却已经让木元很满足于这种形势。
更何况;他手上的玄黄塔;正济以玲珑术!
“无物可破的龟壳;这才是战斗不二法……”
木元很是得意的看着玄黄气变得灵动活泼;又看了一眼摇摆不定的混沌钟;伸手一划拉;漫天黑虹如索。就像荒神缠绕的锁链;在混沌钟外又加持了一道镇馈的力量。
黑虹缠绕在混沌钟上;本自截然不同的力量;木元却鬼使神差般驾驭着;使两者求同存异;配合间发挥出更强的镇压之力。
如此一来。混沌钟上原本不停鼓胀的突起便弱了下去。
以具现之弧催动演化混沌钟;配合都天神煞大阵之力;想必就算是至尊黑袍;想要破困而出亦非易事。
“再等不知多久;我就跟你好好打一架;不会一直让你这么憋屈的。”
木元不无得意;黑袍人的神通虽然强大却过于单一。就算自己现在无法可破;终究有法可敌。修行者众;神通变化也是层出不穷千奇百怪;要想应对;终究有法可施。
接连演化两次混沌钟;能够镇压住至尊黑袍一段时间自然非凡;细密的刻纹符篆耗费心神元气;同时还需驾驭大阵。祭炼玄黄;若非木元早斩善恶道行通明心境澄澈;就算真气支撑的住恐怕也早疲累不堪意念运转到爆裂!
好在梦魇世界开始变得脆弱;都天神煞大阵辐shè开去;扫荡rì月星辰天地万物;统统化作元气贯入阵中;而木元也吸收着这些元气来补充自己。
随着法诀的打入。玄黄塔的品级也在迅速提升;圣禁一条条衍生出来。
玄黄垂落;犹若一泓清泉在掌中流淌;那种温润清凉的触觉是如此熟悉。好像在无穷岁月之前;自己就曾真正的掌握过这玄黄之塔!
这样的熟悉感从真灵深处迸发出来;印诀也就变得越发jīng妙。
“一生经历果非凡……”
知道前世今生;这些东西;都是清寂天那位青衣道人的所知所得吧。
从前自己弱小时面对那青衣道人就觉如高山仰止;渊海般深不可测;如今思之;就算自己已经快要看到了这条路的尽头;对方的影子仍旧是这般高大;仍旧要自己来仰望!
心里这感慨也只是一闪而逝;神念仍旧专注于手上的玄黄塔。
轻车熟路。
随着那种熟悉感越发清晰;祭炼的速度也不断加快。
圣禁;第三条圣禁……
隆隆!
黑虹震动;漆黑的魔火四面溅shè。
木元很是不耐烦;意念勾动;天幕上陡然垂落下来十二魔神的影像;由元气凝聚;批鳞挂甲;cāo蛇踏龙;狂暴的戾气滚滚;在怒吼声中跳下来;各个抓住了缠绕在混沌钟上的黑虹。
轰隆!
强横的力量沿着虹索贯注到混沌钟中;演化出更加庞大的地火风水rì月星辰霹雳雷电;压迫的至尊黑袍在其中狂躁的乱吼乱叫;一圈圈的黑烟夹杂暗红的火光荡漾;体内蕴积着恐怖的力量。
“再来一次;待我杀出去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方才硬生生轰破了混沌钟已经让他感受到了伤痛;这一次镇压之力更强;想要击破势必需要更恐怖的力量;而在这狭小的空间内;这种恐怖的力量被放大之后能有多强的破坏力;几乎很少有疼痛感知的至尊黑袍也不想再尝尝那种滋味儿。
然而若非如此;自己难道要永远困在这里面?
至尊黑袍当然不会选择后者;先前剧烈的疼痛让他暴怒非常;对木元的怨恨也就开始急剧升级。
他体内那股力量蕴积的越发浑厚;一狠心一咬牙;双掌作势;轰然拍出!
钟内炸成了一片狂暴;各种力量宣泄不出;只在这狭窄的空间里翻滚跌宕;狂暴喧嚣;不断的挤压碰撞;衍生出的破灭之力何等强大!就见至尊黑袍人身上出现一层一层的石衣;在这破坏力量下又不断的剥落飞扬;他脸上的神情也随之狰狞变化;凶恶非常。
已经沸腾如滚水的力量四处碰撞碾压;急需一个宣泄口咆哮出去;在碾压黑袍人自己的同时亦在猛烈的撞击着钟壁;能够破坏黑袍人石衣的力量就算是黑虹缠绕亦压制不住!
澎湃的力量滚荡的时间越长威力便越大;黑虹渐渐被弹开;十二魔神咆哮震天;而钟内亦传出至尊黑袍凄厉的怒吼;而后便是一声惊天动地的炸鸣;片片碎屑光辉如暴雨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