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末一滞,也不回头,道:“李娜,陪我去一下吧台那边好么?”
“嗯。”她扶了一下阿末,下一刻又忙握住她的手,转在她前面伸手碰碰她泛红的脸颊,迟疑又冷然道:“你怎么了,刚才是不是碰上什么人了?””
阿末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想摇头又点头,握着李娜的手紧了紧,她以为自己抓得很牢,实际上确是李娜抓紧了她的手臂。
这下也道吧台边了,阿末闭了闭眼道:“我找安……”
对方稍怔,可惜这不是上次阿末见过的那个调酒师,双方都陌生,他仔细看了一眼阿末后道:“对不起,我们安主管……”
“那找米开尔!”阿末看着他的眼睛,“你就说:苏末找他。麻烦快一点。”就这一次,不行的话也就算了。
对方不再迟疑,向某方招了招手对阿末道一句“您稍等。”就转身走了。
阿末顺着柜台滑下,一只手走由李娜拉着,一只手触在地面,微凉的触感让她恍惚一下。
这下钟文那边也发现阿末这里的状况了,三两步跑过来,“苏末你怎么了?”
程维想来扶她,阿末反射性一避,连拉李娜的那只手也收了回来。
钟文脑子转的飞快,从头到尾仔细一想:“阿末是不是刚才去洗手间时……”
正巧这时酒保走过程维快速拉住他道:“服务员,我朋友不太舒服,请问你这里有…让人保持清醒的药吗?”
“醒酒药倒是有的……”他看一眼阿末,大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抱歉,您朋友这类生意我们下面是不做的,所以……”
“你什么意思啊?!我朋友是在你们这里出事的!”钟文生气道。
“对不起,给您带来不便我们感到非常抱歉,请这边稍等,容我咨询一下。”他示意一侧沙发上坐,自己拿着空盘离开。他们下面确实没有这类生意,客人要求也不行,看来是有什么人不干净了,而且今夜上面有的玩,苦的也只是他们了。
阿末没让任何人扶她,她坐在地上,软软靠着台壁,未束的长发散下遮住面上的狼狈。这时候她如同一根浮木,连钟文近身也只觉得不安与慌乱、寒颤。谁来让她放松身心?好累。
方界:“这地方怎么出这种破事儿!吧里应该负全责吧!”
钟文都快急哭了,李娜安慰她说阿末刚忙才已经催人去找了人来。
“阿末怎么办?”她试探着伸手去,阿末却一抖,“别怕别怕阿末,你让人去叫谁了啊怎么还不来?刚才那人怎么也这么慢!阿末你等等,解了药性就好了。”
程维:“我去找个药店。”
“别,”方界反手拉住他,“还是我去吧,你留在这儿。”
一分钟如此地漫长,一分钟后,有人从墙侧的走廊跑向他们,程维一见便沉了沉眸子,第一人他还算面熟,陶医生,对方并没有跑,只是步子迈得很大且利落,陶由身侧跟着的二人他没见过。
钟文陶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看看阿末又看看快近了的陶由,唤“阿末,阿末。”
阿末抬眼,陶由正蹲下身,伸手碰碰她泛红而水雾迷蒙的眼睛,稍缓面色低声道:“阿末,听得清我说话么?”
“……陶由。”她的声音软而细小,又带着哽咽的味道,她或许是想伸手拉他,被陶由反手握住,生理泪水混合着委屈落下,她却咬唇不愿发出声音。
这场景真让人揪心,李娜拉着钟文与青色各退开一步,看向同样未靠近的随陶由而来的二人。
陶由欲抱起阿末,阿末却动动嘴唇,他凑近了听,“让……她们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一 one
“好。”他加大声音,“让他们离开。”
陶由抱了阿末起身,声音冷得掉渣,“查。”
他离开后,米开尔和安目光交接,然后安走开。
钟文向米开尔抱怨道:“刚才你们人说下面没有做出阿末这种事的生意是什么意思,既然这样阿末怎么会出事?陶医生带阿末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