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那女人醒了?快去再放点蒙汗药!”
这时,另一处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女声:“哥哥……”
两人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单薄的妙龄少女站在门口,散着头发,哭着跑进了其中一个人的怀里:“哥哥,我好难受,我浑身都起水疱了,我睡不着!哥哥,陪我去看医师好不好!”
说着,她举起手臂,给她的哥哥看她皮肤上的水疱,长满了手臂,甚至蔓延到了身体中,她一边哭一边止不住地瘙痒,长长的指甲刮在水疱伤,抓啊抓,整个手都是血水,还散发出一股恶臭。
那恶臭,熏得一旁的同伴捂住了口鼻,嫌弃地退后了几步,一时间忘记了要去查看时淩那边的情况。
时淩还在抽筋中,见他们分散注意力,只好咬牙屈腿,企图让那筋伸直。
“怎么回事,你吃坏什么东西了,怎么那么恶心?”女孩哥哥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家妹妹身上密密麻麻的水疱,一时间也被恶心地不敢靠近。
“我不知道,我今天什么都没吃啊,就是去城外的小河那边玩了下水,就成这样了!”女孩难受地哭着,抓得自己身上都是血淋淋的,哥哥实在是看得心疼,抓着她的手腕说道:“你别抓了。”
女孩靠近哥哥,忽然间像是闻到了什么美味,很快就安定下来了,她还睁着泪眼,环顾一圈,问道:“哥哥,你是不是偷偷藏好吃的了,我怎么闻到有一股异香?”
二人连忙摇头否认,妹妹不信邪,焦急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寻找着那异香的来源,直到走到院子里,看见了马车。
女孩呆呆地张大了嘴,看着马车上窸窣乱动的角落,不自觉地走近了,指着那个地方,双眼放光:“那里,那里有好吃的!”
哥哥的同伴瞬间反应过来,大声道:“不好,那女人给你妹妹下了蛊毒,正在控制她!快把你妹妹拉走!”
哥哥闻言,立马将要扑上去的妹妹抱在怀里,远离异香,妹妹似乎是发了狂,散着头发胡乱叫着:“放开我!放开我!我没有中蛊毒!我没有!
我好饿,我要吃!我要吃!”
身材娇小的女子体内泵出巨大的力量,哥哥作为一个训练有素的人,居然一下子没压住她,只见女孩实在是受不了压迫,直接拉起哥哥的手臂,朝着那块血肉狠狠一咬,头仰后一撕扯,直接把哥哥手臂上的肉给咬了下来。
人类的鲜血混入口鼻,女孩一下子就失去了理智,惨叫和打斗不断响起,酒楼被这震天响声惊得上下好几层的住户都开窗骂道:“要死啊你!大半夜的发什么瘟鸡疯!”“丢你老母!再鬼叫我就杀了你!”
可是住客的骂声掩盖不了瘆人的惨叫,夜半时分,酒楼一下子就开了烛灯,上上下下的脚步声四起,混乱成一团。
也就是趁这个时候,时淩才终于挣脱了粗绳,拖着受伤的一条抽筋腿,迅速消失在酒楼里。
只是刚出没多久,时淩才发现,原本应该空无一人的街道,零零散散地多了几个游荡的人,特征无一例外,长着水疱,散发着恶臭,眼白发红。
在时淩出现的一瞬间,他们的眼睛齐刷刷地投了过来,眼神中尽是饥饿的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