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顾屿桐被迫伏在洗手台上,身后男人的威势像山一样覆压而下,饶是他再放肆也不由得颤了颤:“妈的……不是说不见我,不是让我和你保持距离吗!”
池端的手自他的小腹探下,微凉的指尖肆意游走,最后攫住目标。
顾屿桐忍不住加重了喘息,眼尾潮红愈盛,乍一看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池端轻缓地替他纾解着,用唇轻贴着他的耳廓:“离我远点会让你这么委屈吗?”
顾屿桐有些急躁,就要用手去催促池端手里的动作,却被池端严厉地制止。
他让顾屿桐站好,钳住他的手,随后停下动作:“先答话。”
没人受得了这样恶劣的对待。
顾屿桐的盛气被磨了大半,眼中水雾四起,让原本的怨怼显得像是嗔怪,他捱不住,只能说:“……嗯。不开心。”
池端少有能见到这么乖顺的顾屿桐,他重新握住他,把人套在手心里,感受着他的战栗和颤抖。
水龙头正开着,却恰好盖住了黏腻的水声。
顾屿桐的意识搁浅,只有依附着池端亲手给予的快慰才能存活。
“我是让你离我远点,但没准你乱和别人喝酒。”他听见池端沉冷的声音自头顶落下,像是布下了天罗地网,自己逃无可逃,“不是说喜欢我吗,嗯?”
“……嗯。”顾屿桐嗓子里溢出的声音简直称不上回答。
“那就不可以这样。”池端把他低垂的脑袋托起来,盯着镜子里的他,说,“没力气说话就点头。”
顾屿桐感到下巴抵在池端粗粝的掌心里,他缓慢而失神地点点头,当做回应。
在一声闷哼后,顾屿桐终于瘫在了水池旁。
池端把人翻回来,看着面色颓红的人,动作轻柔地擦走他眼尾的水痕。
顾屿桐无力地站着,全靠池端托在自己腰间的手撑住,年糕一样地黏在池端身前。他感觉到池端的手摸过眉骨,摸过睫毛,停在脖子上的伤口处。
“昨晚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你会接吗?”顾屿桐捡回了些神志。
他蹲下去,半跪在池端腿间,仰头看他。
这个答案无疑是肯定的。
池端自上而下睨着他,摸摸他微红的眼睑,艰难忍着,声音像是被火烧过一样干哑:“不用。”
顾屿桐轻笑一声,义无反顾凑了上去。
被温暖和湿润骤然包裹的感觉让池端发出了一声愉悦的低喟。
一旦被点燃,燥火必将以燎原之势绵延开来。
他一改刚才的绅士之态,顺着本能猛地往前一挺,渍渍水声交杂着难受的吞咽声在狭小的厕所里回响不绝。
“我不做了……”
顾屿桐顿时有些退却,却被池端极为恶劣地扣住后脑勺,池端用拇指抚过顾屿桐的嘴角,狎昵道:“哪有半路不做的。”
……
最后的最后,池端把顾屿桐扶起来,擦去他唇边的污浊,难得地放轻了语气:
“留下来,就待在我身边。”
“不用你负责,我来。”
他吻住了他锁骨上方的伤。
*
回到宴会厅时,晚宴还没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