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不由自主地牙关一松。
”咳咳…她没说。“
盛耀掩饰地猛咳几嗓,压下随精液迸发而陡然紊乱的气息,虎口卡住滚动喉结,沉嗓说。
沉思仁听出不对,“怎么了?”
“踢到器材了。”
“哦,那你忙。”
“好,再联系。”
通话界面从屏幕消失,手机随之从掌心滑落至地面,盛耀脱力地瘫倒在周元身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双眸血红。
周元平复少许,食指抵上他憋得通红发汗的额际,冷嘲道,“我不接,你倒敢接,还力量训练,真厉害啊。”
盛耀鼻尖哼出一个短促气音,支起眼皮淡淡瞥她。
“你觉得…。以沉思仁的性格,你我都不接电话,他不会觉得有鬼?”
周元想了想,确实如此。
小幅度推了推他的肩膀,问,“那我现在该…回去了?”
周元拿不定主意,想到沉思仁都找到了盛耀这里,滞后的思维回笼,此刻忽然感到有些后怕。
“嗯,洗澡,找代驾,他应该在你家楼下等着。”
静默数秒,下巴在她胸口轻轻点了点,随后伸手掐住茎根的塑料环套,缓缓从她身体中退出来。
盛耀起身之后,脸上又恢复了那副面无波澜的麻木模样,甚至似乎含了少许遮掩不住的凛色。
完全与方才接着沉思仁电话,埋头狠干的他,判若两人。
“姐,你以后叫盛耀不要再送这种东西了。”
从北京专程飞来陪伴姐姐的张尤佳望着茶几上摆放的首饰盒,露出为难之色,可眉眼中又隐隐暗藏细微欣喜。
张斯佳看在眼里,抚额轻叹,“我说过了,可他还是每次都送。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结婚之后他总觉得愧对你。”
“老傅看到会生气的。”张尤佳无奈地撇撇嘴,眼角纹路却不由自主上扬,“你也知道年纪越大的男人,疑心越重。“
张斯佳闻言,斜倚沙发的脊背微僵,随即讪笑劝慰,“老男人有老男人的好,至少把你当宝。”
言语中苦涩味明显,张尤佳忽地想起先前因陪外甥女玩闹而忘之脑后的来意。
“姐夫到底怎么了?”
“找了个前台。”
“不会吧,姐夫那种人怎么会看上前台呢。”
张尤佳摇头,显然不信。
沉思仁她非常耳熟,虽然直到二十几岁,经张斯佳介绍才见过面,但这样一个时常被许多长辈放在口中念叨,当作梦想心仪女婿人选的男人,怎么都不该品味差至如斯,随便找一个显然看上去与他思想没有交流,情感价值不存在碰撞的女人作为出轨对象。
昨日张斯佳在电话中口气哽咽地转述了胡月的事,她当时听后只觉得张斯佳多心,在她看来夫妻之间分隔两地久了,重新于一个屋檐下生活,难免因日常磨合产生一些莫须有的猜忌。
张尤佳想了想,又说,“说的难听一点,就算是姐夫真的看上那个前台了,到时候你跟爸妈说一声,他们这么疼你,怎么舍得你受委屈。”
张斯佳面色稍霁,想起父亲即将要坐上的位置,两日来累积的心结被瞬间开解。
是她自降身价了,试想一个前台怎么能跟她比。
痴人说梦。
她的腰杆一瞬间又挺起来,回复以往笔直的坐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