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风看着努力挖着沙砾的煌羽,微微皱眉想了想,大胆猜测道:“看他那个急切的样子,潇雨盈该不会是被坍塌的沙墙给砸死了吧?”
贾绝生咬牙恼怒道:“最好是砸死她,上次她将花瑶打残,我还没找她算账呢。”
“可惜啊,可惜。如此美人。。。。。。”逐风摇头轻叹一声,悄悄看了看其他几人的面色,急忙改口感慨道:“即使散王殿殿主潇雄之女,也难逃一死啊。”
“真不知道,如果让潇雄得知他的女儿死在了这里,他会是个怎样的表情。”
四人在散王殿众人中发现梓阳,花瑶的身影,也就没有久待,匆匆折返了回去。
猛禽小队
林雕看了一眼煌羽所率领的散王殿弟子,略显慌乱道:“大哥,一旦潇雨盈死了,我们必定会被潇雄所杀,你快点想想办法啊。”
苍鹰,松雀鹰两位剑士,将长剑竖在身侧,手中各拿一壶酒,细细品尝着,并未注意散王殿的人。
但当两人听到林雕的话后,纷纷将酒壶放在地上,眸光不由自主地投向散王殿,躺在地上的赤腹鹰与灰面鹫也是立即起身坐在地上,将目光移向散王殿那边。
片刻后,苍鹰,松雀鹰,赤腹鹰,灰面鹫四人齐齐望着飞鹫,想听一听他的意思。
散王殿死谁都可以,唯独潇雨盈跟煌羽不能死,他们一人是散王殿殿主之女,一人是散王殿大长老的孙子,二人无论是谁出事,猛禽小队所有人谁都逃脱不掉干系。
飞鹫盯着挖掘沙砾的散王殿众人,整个人呆滞了许久,额头上冷汗直冒沿着他脸庞滑落,他擦了一把冷汗,缓缓说道:“但愿他们能够找到潇雨盈吧,否则,我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他们虽是强盗,却也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就算潇雨盈身死,他们也不会任人宰割。
某处
梓阳扶着身受重伤,胸口被一柄残剑刺穿的花瑶,沿着一条沙台阶一直走,两人不知走了多久,总算是来到一处安静的沙门内。
他将面容苍白,嘴角满是血痕的花瑶小心翼翼的放在沙墙一角,随后去将大开的沙门关上。
“花瑶,花瑶,你醒醒啊!”梓阳轻轻推着她的脸颊,慌忙喊道。
白衣少女的衣衫被鲜血染红,她听到梓阳的呼喊,缓缓睁开萎靡的眼眸,微微张开嘴巴,有气无力道:“快,拔。。。。。。拔剑。”
梓阳望着她胸口处的无锋剑身,血珠正沿着剑身一滴一滴的落下,他张了张嘴巴,旋即闭合。
“别,别犹豫了。。。。。。我的灵玄袋内有。。。。。。有药。”
梓阳心一横,将左臂伸在她面前,他面色泛白且满是汗珠,道:“你咬。。。。。。待会要是很痛的话,你就咬住它,我来拔,拔剑。”
他看着悬在花瑶背后的剑柄,缓缓抬起颤抖不已的右手,当他握住剑柄时,眼眶中的泪水一涌而出,声音哽咽的提醒道:“你。。。。。。你忍着点,我这就把剑给拔出来。”
花瑶惨白的容颜上浅浅一笑,气息虚弱道:“没。。。。。。没事的。我死不了,你。。。。。。你放心拔剑就行。”
梓阳犹豫半晌,汗水与泪水早已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衫,他一咬牙,握住剑柄的右手猛地向后一拽,剑身被拔出来的同时,带出一道血痕,飞溅在梓阳的右手上。
残剑被拔出来的瞬间,花瑶美眸大张,娇唇死死咬着他的胳膊。
梓阳右臂丢掉满是血痕的残剑,轻轻抱着她的脑袋,脸颊贴着她的秀发,急忙安慰道:“好啦,好啦,没事了,没事了。”
滴答!滴答!
梓阳左臂上的两排牙印早已被染红,血珠沿着他的手臂滑落,花瑶渐渐失去了知觉,双眸闭合,昏死在他怀中。
梓阳十分小心地抽出左臂,之后,轻轻将她放在墙角处,他解下花瑶腰间的灵玄袋,从里面寻找止血疗伤的药草。
每株药草他都放在鼻尖嗅一嗅,在吴争镇的时候,他虽没见过花瑶给他用的什么药草止血,但他闻了五年的药草味道,通过每株药草的独特气味辨别出止血用的药草,这一点对他而言并不难。
“找到了!找到了!”梓阳满心欢喜地握着一株药草,赶忙放入口中嚼碎。
当他将双手放在花瑶的白衣上,要替她解开衣物的时候,旋即将伸出的手臂收回。
“我。。。。。。我怎么能。。。。。。”他两手紧紧攥起不断摇头,竟有些不知所措。
最后,他望着陷入昏迷中的花瑶,说道:“花瑶,我也是为了给你疗伤,并不是有意要冒犯你的,等你醒来的时候,你可别怪我呀。”
几息过后,并未有人回应梓阳,他道:“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我。。。。。。我可要动手了。”
他一点一点将花瑶的衣衫解开,将嚼碎的药草敷在她被刺穿的胸口上,而后他满脸通红的背靠沙墙重重喘息着,脑海中满是挥之不去的敷药场景,指尖那种抚摸冰玉细腻的肌肤手感依旧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