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主母的生辰宴与我何干,怎么还要劳烦苏公子操持?”
苏凌恩瞪大了眼,眨巴眨巴,“是侯府主母与我说,姐姐说好了,帮她操持生辰宴,只是姐姐这几日没在府上,我才揽下这事,帮姐姐操持。我不会被算计了吧?我还以为姐姐手上银钱不够,这才躲了出去。”
林晚棠冷笑一声,原来楚佩芳借自己的名,利用了苏凌恩,难怪刚才楚佩芳一直要自己应承下生辰宴的事。
“哦,苏公子误会了,我这几日事忙。生辰宴也与我无关,我只需要到时为主母送上贺礼便是。既然苏公子已经揽下来了,也不好再交给旁人。只是侯府设宴,没有叫你们苏府出银子的道理,还请苏公子把账目写清楚,我们侯府,一定不会亏待苏府的。”
苏凌恩原本还很气楚佩芳骗他,听到林晚棠的话,转了转眼珠,“姐姐的意思,就是要大办生辰宴了?”
林晚棠笑着点了点头,“正是,有劳苏公子了。”
“好,姐姐这是往哪里走?”苏凌恩见林晚棠带着他弯到了小路,并不是回芳思斋的路。
“去看看玉棠妹妹啊,上午我才责罚了她,现在要去给她疗伤。”
“哟,她肯定是咎由自取,姐姐何苦去看她。”
苏凌恩本就不喜欢林玉棠,听说她被责罚,马上眼冒精光。
“哎,她若是死了,我就要成了侯府的罪人了。可怜小香草,才刚退烧,也不知道吃过药了没。”
“小香草病了?子安兄弟,你来扶着姐姐,我去看看小香草,提醒她吃药。”
苏凌恩一听说小香草病了,就把林子安拉了过来,心急如焚的向芳思斋跑去。
林子安郑重的拖着林晚棠的手臂,脸上发烫,“阿姐,我知道他们不好。可,可是,不能因为他们的过错,就让祖母担忧,更何况,对姐姐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林晚棠抬起手,重重打在林子安的手上。
“我看你,还是到书院去住吧。什么叫举手之劳,你可知道,这医术是娘亲教导我的,侯府里的人,都是不允许我再学下去的。如今用到我了,就成了举手之劳,那我这些年的辛苦算什么?诊脉开方都是要耗费心神的,我诊治得好,是应该的,但凡有半点差错,这侯府上下,有哪一个,会顾念我的辛苦?”
林子安垂着头,祖母自小护着他,却是不管阿姐的。
可这几日,人人都告诉他,阿姐医术了得,对她来讲保住楚佩芳腹中胎儿,对林晚棠来说,就是举手之劳。
自己听信了谗言,就也觉得,姐姐医术高明,诊治一两个人算不得什么。
从来没想过,诊脉开方都要耗神费力。
“阿姐,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