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
只简单几句,她便将他们的距离拉近了许多,虽然他未必会这样觉得。
自她住在他这之后,她每日都会去看他练剑,并且每次都会带着一些自己做的吃的。不得不说,她将他照顾得很好。她常常会找话题去和他聊天,可他总是惜字如金,但她并不在意这些,她觉得只要能天天看见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然而,这几日洛家却是找她找得好不辛苦。也正是这一闹,给王家留了不好的印象,于是乎这门亲在还未结好之时便正式告吹。她躲在这里虽然隐蔽,但并不代表找不到。于是乎终于有一日,洛家找到了这。但也未必是坏事,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他们之间也终于有了些进展。
作者有话要说:
☆、心悦君兮
本来安静的桃林,此时却好不热闹。洛家的人奉命来找他们家小姐,可他们的小姐若是想要回去又怎会要他们来找?
洛家管家撑着一把老骨头来到这,只为劝这个离家出走的姑娘。“小姐,老爷和夫人找了你很久,你就跟我们回去吧。”
可洛清潇却是个有主见的姑娘,她有岂会任由父母将她嫁给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管家,我是您看着长大的,我敬重您,我相信您也不会强人所难。所以,你们还是回去吧。”
老管家面露难色,“小姐,这种事可由不得我们这做下人的来说愿不愿呐。您就体谅下我这一身的老骨头,同我回去吧。”
“我是不会回去的,烦请您带一句话,我已心有所属。”
此时,练完剑的陆子卿正好回来。看到那么多陌生人到自己的家里难免想到“坏人”这个词。便快速走了几步,把洛清潇往自己身旁一拉,冷冷开口道:“你们是什么人?”
管家看到这场景愣了愣,道:“小姐,这位公子是?”
她见状,便想不如顺水推舟把自己的心意说出来,再差的情况也不过是他不喜欢自己,自己还可以说是一时情急。便说:“他便是我的心上人。”说罢她看了看陆子卿,仿佛想用眼神告诉他,不要拒绝她,至少现在不要。而他也似乎懂了她的意思,便顺手将她往怀里一带。她没想到他会这样做,她很是满足,心中仿佛是打翻了一坛蜂蜜。即使是假的,她也觉得很满足。
管家一脸无奈,只说:“也罢,小姐,老奴做不得欺瞒主子的事,老爷不问也就罢了,若是老爷问起老奴该怎么答复?”
“您如实相告便是。”
老管家叹了口气,摇摇头便走了。
待他们走后,陆子卿便松了手,她便也意识到他只是顺便帮了她一把。便对他说了句:“刚才,谢谢你。”
而他,面无表情的说了句:“不用谢,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她自然是想在这里待着,可他这句话简直就是委婉的逐客令。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想嫁给一个我不认识的人。你先让我留在这里好吗?”
“这门婚事躲了,那下一门呢?该面对的终是要面对的。”
“我不知道…那你呢?换了你,你会怎么做?”
“回去,和父母说清楚。”
她冷笑,道:“哪里还会说得清?从小到大,我父亲有何曾听过我一句?至于我后母,她巴不得我早点嫁出去,免得在家让她看着不痛快。”
“我…可以陪你去。”
她听了他的这句话不知该怎样想,是出于朋友的关心?还是…她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到了洛府门口,她却是有些胆怯,站在门口不敢进去。他看了看她,说:“该面对的终归是要面对的,我…会在这里。”
她问:“你不和我一起进去?”
他说:“这些事情本就是你自己的事,我和你一起去反而不好。”
她点点头,走进门后便又停了下来,转身跑到陆子卿的面前,一把抱住他。这也许是她做过最大胆的一个决定。她对他说:“我喜欢你,无论你怎样想都好。我不知道我能否说服我父亲,所以我就先和你说了。我不需要你的回答,我只是想不给自己留遗憾。”说完便转身跑进了屋子里。她自然想知道他怎么想,只是不敢。她怕她听到了不想听的答案以后便没有勇气再面对他。喜欢一个人太过卑微,如她。
良久,她从府中出来,对他说:“三日后午时,我会在绣楼抛绣球,你会来吗?你不想来也没关系,但…我盼着你来。”他们以这句话各自告别,但又因这句话而开始。
凝霜和我讲这些时,我很好奇她是如何说服她父亲的,她说大概是她父亲心底对她的一点疼爱吧。
三日后,绣楼底下挤满了人。而她便隔着帘子四处张望,想找出心中所属的那人。可是她找了一遍又一遍却始终看不到那个人的身影。她本来还抱着一丝希望,如此,连最后一点也没有了。在她心里嫁的人如果不是他,那嫁谁都没有区别。到了午时后她便从帘子后出来,接过丫鬟手中端着的绣球。她看了一眼,想着还是听天由命,便用力向上一抛。突然从对面飞来一把铁剑,只见那剑刺穿绣球,将绣球不偏不倚的钉在了绣楼外的柱子上。之后,一个身影从对面屋顶飞过来取了绣球。男子脚尖轻点,借着力翻到了洛清潇的跟前。她只痴望着他,说:“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他说:“我不觉得我可以不来。”
她一时有些懵,只呆看着他。她一心盼着他来,可他真正来了她又有点怀疑事情的真实性。就好像一直想要一件很难得到的东西,忽然有一天得到了,心中又兴奋,又满足,又觉得好像是一场美梦,生怕忽然就醒来,那件东西也随着梦醒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