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侯对妻子的爱重,不知羡煞多少女人,她们私下曾言,嫁人就应该嫁长平侯褚伯亭这般,对妻子一心一意的好男人。
对此,太后心里也是颇为欣慰的。
哪知道这一切居然是骗人的,长平侯是没纳妾,但他养外室啊!
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寻常,这京城里的权贵朝臣,就没多少不纳妾的,要是长平侯纳妾,众人也不会说什么。
可他居然养外室,那就另当别论。
在世人眼里,外室是见不得人的东西,也是不合法的!
男人要是真喜欢那女子,纳入家里便是,给个名份,这将人养在外面作外室,只会让人鄙夷
()。要不然,连将人家姑娘纳进来的勇气和能力都没有,算什么男人?
不如一刀两断。
静安郡主显然伤心得狠了,一边抹泪一边说:“太后娘娘,您可知那外室是谁?”
“是谁?”
太后纳闷地问,难不成那外室还大有来历?
静安郡主难受地说:“那外室和臣女长得一模一样!看到的人都说她和臣女长得像极了!”她显然很难接受这事,“臣女真不知褚伯亭是何意,为何要找一个和臣女一模一样的女人作外室?”
太后闻言,这回真是惊住了,“那外室真的如此像你?”
“像,很像!”静安郡主用力地点头,“若是太后娘娘不信,可以使人去查,要不是知道当年母亲只生了臣女一个,还以为那是臣女的姐妹。”
听她提起庆阳大长公主,太后终于慎重几分。
庆阳大长公主去世也不过几年,太后心里还是惦记着她的,听闻这等稀奇事儿,她自然不能等闲视之。
其他的还好,万一那女子真是庆阳大长公主的女儿,她总不能置之不理。
虽说当年庆阳大长公主生女儿时,确实只说生了一个,可要是有个万一呢?万一其实生的是双胞胎呢?
太后当即去找皇后过来,和皇后说了这事。
皇后也是吃了一惊,看向静安郡主,脑子里已经设想各种阴谋诡计,嘴里说道:“母后放心,这事交给臣妾,臣妾让人去查一查那外室。”
“确实要查。”太后说道,“如果她也是庆阳的女儿……”
既然和静安郡主长得这么像,她第一反应就是,那女子说不定也是庆阳大长公主的女儿,这也寻常人得知这事时的第一个念头。
太后又看向静安郡主,见她坐在那里,默默地垂泪,显然还伤心着,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
静安郡主拭去眼里的泪,体贴地说:“若她真是母亲的女儿,臣女自然要让靖国公府认回她的,其他的……”她咬了咬唇,“大不了臣女和褚伯亭和离便是。”
她一副“为了嫡亲的姐妹,忍辱负重”的模样,让太后很是感触,忙道:“何至于此,事情真相尚且不明,你也不必太灰心。”
倒是端坐在那里的皇后看了静安郡主一眼,暗忖这是个聪明人。
其实静安郡主会哭着进宫找太后告状,便知道事情应该有异,她是想借太后的手去查明这事,将自己摘出来,也给自己拉个同盟。
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静安郡主都选择让能为她作主的太后帮忙,将这事揭穿,以便应对。
这是聪明人的做法。
静安郡主听到太后的宽慰,露出一个苦笑,说道:“臣女最近觉得侯爷和臣女、映玉在一起时,有些心不在焉的,原本以为他累着了,后来听陪嫁的下人老吴说,他在城西采买时遇到侯爷,发现他偷偷去城西的一处宅子。”
“他觉得有异,便跟过去,哪想到原来那宅子里住了一个年轻的女子,她和臣女长得极像,侯爷最近经常去那里找她,与她私会……”
说到最后,静安郡主掩住脸,显然伤心极了,说道:“而且,老吴还打探到,那女子与侯爷居然生了一对龙凤胎,只比映玉小两岁……”
太后神色微滞。
如果那女子真是庆阳大长公主的女儿,却和褚伯亭生了一对龙凤胎,这是要恶心谁呢?姐妹嫁一夫,这算什么?
她真是又急又气,感觉这就是一团乱麻,非得查清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