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太期待重生的机会,恨不得明天就能坐进高考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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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熙在现代的身体有心脏病,不能做剧烈运动,练了多年瑜伽。他在那放松舒缓和重复静止的动作里,能可以于大汗淋漓中能获得平静。
现在,为了锻炼身体,他每天夜里也开始练瑜伽。
可原主这身子实在太弱,他这几日又有些着凉。
这天夜里他做完瑜伽没能轻松入眠,而是陷入了某种半昏半醒半热半冷的状态,他恍惚间摸到自己一额头的冷汗。
是发烧加低血糖了。
燕熙潜意识里知道自己正处于非常危险的状态。
可他喊不出声,也睁不开眼,甚至连爬起来也做不到。
他知道望安就睡在外间,莲馨就在邻屋陪着燕灵儿,再远一点就住着厨娘芷娟,最远那间则住着他新来的老师。
这一刻,他那么无力和脆弱,竟是发不出一丁点声音叫来一个人。
他不甘心就此结束难得的翻盘生机,用尽意识收紧五指,一遍遍勒令自己不能睡去。
身体里冷和热交替着,他像滚在冰与火的缝隙间艰难求生的鱼,在生死挣扎间,用尽了两辈子的力气,推落了榻边的水杯。
噼啪一声,终于惊动了外间的望安。
接下来便是一声惊呼,而后一阵手忙脚乱。
燕熙隐隐绰绰见到商白珩举着烛火在察看他的情况,接着命人去熬糖水。
听到这里,他知道自己有救了。松开了不知何时捏住老师衣摆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少年之怒
燕熙的命虽是救回来了,却是缠绵病榻。
往宫里头递了帖请太医,好几日也不见人来。
最后商白珩不知托了什么关系,竟请来了太医院的周慈。
周慈一身常服,拎着药箱来时,燕熙已经好几日下不来床。好在意识还是清醒的。
周慈给他行了针,燕熙总算起了身。
燕灵儿每日都守在床头,这日见着燕熙醒,抹着眼泪不住叫:“哥哥”。
燕熙摸着她的头发,安慰她说:“哥只是太累了,灵儿不要担心,别哭了,哭了就不好看了。”
燕灵儿已经过了能被轻易哄骗的年纪,她一万个不肯相信,竟是翻出了自己所有值钱的东西,要送给周慈。红着眼对周慈说:“请周太医一定救我哥哥,不能像对我母妃那样把人治死了。只要你救好我哥哥,本公主就不恨你了。”
这一句话把整屋的人都惊住了。
周慈连忙跪在地上连磕了好几个响头,一连声地说:“臣不敢!臣有罪!”
燕熙忙叫莲馨和芷娟把燕灵儿哄下去,再把望安支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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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只剩下他和周慈、商白珩。
燕熙说:“老师是知道这病有蹊跷,才专门叫来周太医的罢?否则,寻常的伤风,城里头随便请个大夫便也足够了。即便我身体不好,也不至于普通的伤风便要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