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又“呼啦啦”跑出去一看。
只见梁家院子里,两只母鸡正躺在地上打转。
“哎呀,这也是吃了老鼠药吧。”
一个过来看热闹的婶子,指着地上塑料盆中的鸡食——拌着菜根的米糠。
两只大母鸡挣扎了几下,眼睑睁合了几次,停歇了动作。
梁传根看到家里另一能生钱的宝贝也咽气了,气得又是几个巴掌甩在殷贵男脸上。
连着两次被巴掌,殷贵男的脸肿得和猪头一样,她嘤嘤嘤哭了起来。
“家务家务不行,给家里牲畜喂个食也做不好,你还有脸哭!”
这事要是发生在别人家,陈阿炳高低也要劝一下。
但梁传根和殷贵男两个之间的问题,他都懒得管了。
两个人都是又蠢又坏,谁沾都是一身污。
“行了,既然找到原因了,大家都散了。那个谁,你找几个青壮年,把死猪扔到化粪池里。”
一听要将死猪拖走,殷贵男也不顾哭了。
“不行,你们不能拖走!那是我家的猪!”
“殷贵男,你别糊涂,这猪不能留,一个不好会闹出人命。”
在农村,普通病死的猪可以在死后立刻请屠户来宰杀,把猪血放掉,把内脏掏了留下猪肉。
但是瘟疫或中毒导致的病死猪例外,这些死猪是万万不能宰杀后吃肉的。
最后在殷贵男哭着喊着追着之下,村上四个青壮年抬着死猪扔进了化粪池。
开玩笑,要是殷贵男这个老太婆拎不清,把猪肉卖给了食品站,那不知道谁会吃到毒猪肉。
村里的众人知道梁传根那两头大肥猪和两只鸡都被老鼠药毒死后,没几个真心同情的。
“他们夫妻两都是黑心肝,这下好了,得报应了。”
“他们还想让分家出去的梁勇给他们赔猪肉钱,真是想得美。”
“所以说这做人做事都不能太绝了,要是梁传根两口子对梁勇稍微好一些,哪会发生这种事。”
失魂落魄回到家的殷贵男又被梁传根打了一顿。
这下他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没落到任何好处,在村里的名声也更差了。
家里的猪和鸡死了,可日子还要过;还有她家有生上学就带了几块钱,肯定不够用。
于是被揍了一顿的殷贵男哭唧唧的打开自己藏宝贝的地方,伸出手在里面掏了半天,掏到了一个沉甸甸的东西。
幸好分家时她还留了一手,那个死老太婆留给梁勇的东西都捏在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