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刑君平找了自己的衣服给盛文孜套上,让他坐在客厅里休息等待,自己则进房间收拾一蹋糊涂的床面枕头,以及散了一地的衣服,一面收拾一面哼歌,心情好得不得了,将床罩被单都换过成新的,被盛文孜的精液渗透的枕头则跟换下来的被单枕套及待洗的衣服等放到一起,想着晚点打电话到自己熟悉的店再订一整套枕被床套送来,其实他最想要的是跟盛文孜一起挑选,光是想到两个人一起挑选家具的画面,刑君平的胸口突然变得充实许多。
回到客厅时,原来捧着水坐在沙发上休息的人已经蜷着身体歪歪倒倒的躺在沙发,闭起的双眼在眼下形成一道漂亮的阴影,脸颊上的红晕已经褪去回復成原来的白皙,双唇紧闭,从细细的鼾声听得出他真的相当疲倦。
蹲在沙发旁,手背很小心不惊扰他的抚摸过那张细緻的脸,自然垂下的头发让盛文孜整个人变得相当年轻,说是高中生都不会有人怀疑,指尖压着盛文孜的下唇,指头扫过一排洁白的牙齿,越过齿间伸进盛文孜的口腔触碰正温驯沉睡着的舌头,想着下一次他要教盛文孜一些口爱的技巧,他猜学习力跟好奇心都一等一的盛文孜一定可以很快地掌握技术让彼此在床第间有更好的配合。
前一晚的美好经歷让刑君平根本食髓知味,如果不是考虑到盛文孜才第一次,自己当晚又缠着盛文孜狠做了两回,他真的很想这一天都拉着盛文孜在床上度过,他还有很多东西想要交给盛文孜,还想要更多的盛文孜,让他没有自己就不可以。
这种念头有点疯狂,但刑君平就是想这样做,想要一早醒来可以看到盛文孜再自己臂弯里醒来跟自己说早,想要下班后回到家看到盛文孜为他准备晚餐忙碌的样子,晚餐后靠再一起或看电视或各做各的事情也可以,在睡觉前他们可以一起泡在他那大得可以装下三个人的浴缸里,然后做爱。
刑君平从没有对谁有这样的幻想过,对他而言这样的想像一点也不实际,但他现在却可以很清楚的知道并想像自己跟盛文孜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甚至若有一天彼此都必须要面对婚姻的时候,刑君平也没有放手的打算。
亲了亲盛文孜的额,又亲吻了他的唇,拿起前一晚丢在沙发上的外套将盛文孜好好的裹起才起身,留了字条拿了车钥匙跟钱包出门。
刑君平车子开的有点快,去了他常去的服饰店挑了几套盛文孜的尺吋的衣服,里里外外连脚上的鞋袜都不缺,然后打电话订两套跟现在用的同款的新的枕被床包,最后把车子停在熟识的餐馆外让对方准备粥品小菜跟一些清淡的菜色,差点被老闆轰出去。
「这里是卖的是法国料理不是中华料理!下次再跑来乱我砍断你的脚!」有着武侠人物一般名字的老闆把东西一一装袋塞到刑君平的手上说:「滚!不要妨碍我做生意!」
被骂了也不在意,刑君平拿了东西随便在皮夹抽两张大钞塞给老闆转头就走,哼着怪腔怪调的小曲回到法拉利上开车回家。
刚进家门,就听到盛文孜说话的声音,走进客厅把手上的东西放在茶几上,盛文孜同时抬头看着刑君平。
「没事,没关係……嗯,今天可能不会……我再问一下……好,大嫂,不好意思……」盛文孜切了电话后,吐口气,抬头看看刑君平,脸红红的。
盛文孜觉得自己最近脸红的次数好像有点多,每次还都是跟刑君平有关係。
「家里来催你回家吗?」在盛文孜对面坐下,拿出袋子里的餐盒一一排开。
「大哥的小孩基本上算是我带的,比较黏我,晚上无所谓,早上找不到人有时会闹一下。」仔细想想,他好像从没有在外面留宿过,六日也一定都会在家,像这样在别人家醒来的情况根本没有。
想到这是别人家,那个别人是眼前这个男人,而自己前一晚刚这个男人做过些什么,盛文孜的脸又红了,双腿併拢了,脚指捲了捲。
小小的动作刑君平没有漏掉,知道盛文孜对前一晚的事情是很在意的,就让他心情很好。
「先吃饭,你也应该饿坏了。」晚餐没吃又做了一个晚上的激烈运动,早餐被他们自然而然的睡过去,现在都已经快过中餐时间了,就算小孜不饿,少爷他也快饿死了。
都饿坏了的两个大男人很快把桌面上的东西吃空,收拾的时候刑君平没让盛文孜动手,但盛文孜还是在刑君平将餐盒拿到外头去丢的时候走到厨房给两个人煮咖啡,当刑君平回到屋子里时,正看着盛文孜赤着一双腿,身上罩着自己的衬衫盖过盛文孜的一半大腿,双手捧端着放了两杯咖啡的托盘走进客厅。
盛文孜不是第一个这样穿着自己的衣服在自己面前晃的人,穿得更曝露更煽情的更是大有人在,但刑君平却为盛文孜一个感觉心动,而他什么撩人的事情都没做,只单单帮他冲一杯咖啡而已,刑君平就觉得自己的下半身有些蠢蠢欲动。
在盛文孜将手上托盘放在桌上时,刑君平随即上前将人拦腰抱进怀里,脸整个埋在盛文孜的颈子上吸取他身上的味道,明明使用的是同样的沐浴乳,但盛文孜身上的味道就是好闻极了。
「君平?」想回头看看刑君平突然抱上来是发生了什么事,但身后的人将自己抱得死紧,连回头的空隙都没有。「怎么了?刚刚没吃饱吗?」清粥青菜豆腐鱼,都是些清淡的东西,他自己本来就吃不多没有所谓,但平时餐餐都重肉的君平肯定不满足。
「小孜,你搬来跟我住吧!」话刚说出口,刑君平立刻被自己吓得不轻。
他这是哪根筋不对?
盛文孜也愣了下,在刑君平手松开时转身,仰头看着刑君平,从盛文孜的脸上刑君平突然有些读不懂他在想什么,事实上就连刑君平自己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突然且衝动的说出让他搬来跟自己住这种话,但说了就是说了,刑君平除了有些自己吓到自己以外,并不后悔。
「为什么?怎么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居然还自己怎么了吗?张着嘴,刑君平突然发出声音来,总觉得盛文孜是故意的,但是他的双眼又太过直率,让刑君平不得不思考他对于自己的要求真的没有想得太多,只是单纯觉得奇怪。
但盛文孜的反应还是很奇怪啊,耍他吗?
他都说喜欢他了,这样还问他为什么?
他们都上过床了,这样还问他为什么?
他们彼此喜欢而且都上过床了,一天超过十二个小时都在一起,三餐都是盛文孜替自己打点的,做到这样,对自己有其他心思的人听到自己的邀请都会巴不得马上搬进来,他居然还问自己为什么?这算是以退为进的手段吗?
刑君平突然整个人冷静下来,看着盛文孜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也没什么,这不是年末了?晚上的应酬会越来越多,所以搬过来方便一点,也就这两三个月而已,不过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摊手耸肩,刑君平一边说一边觉得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