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坐牢的事,是许静宜吓唬李翠翠的。
李翠翠那种满脑子是钱的人,不下重药不行。
“行了,不要再说了,我没钱,都要被你整下岗了,还钱。”
许静宜接完电话,满腹心事走了。
沈念想上洗手间,她喊了半天护士,护士好像在忙,她实在等不及了,只好自个儿拎着吊瓶进厕所。
厕所的门半掩着。
她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接着,有两抹人影进了房间。
“寒夜哥哥,人怎么不在?”
乔安安令人恶心到想吐的声音。
没听到男人的回应,就听到她说:
“我去问问护士,一个大活人,难道都没看到不成?”
沈念不知道傅寒夜把乔安安带过来是几个意思。
她上完厕所,拉开了虚掩的门,掀眸,就对上了傅寒夜冷如寒星的眸子,男人见了他,像是有些诧异,伸手过来要接她手里的吊瓶。
她没让,直接从他身边擦过。
男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蹬蹬蹬,乔安安带着护士进来了,见了沈念,皆是一愣,乔安安率先回头对护士说:
“不好意思,护士小姐,她应该是上洗手间去了。”
护士摇头,微笑着转身而去。
乔安安走过来,在满身冷气压的男人身边站了会,又迈步走到沈念旁边,语气带着从未有过的真诚:
“沈小姐,真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脚抽筋,你就会摔倒。”
她的话音刚落,沈念就听到了自己有气无力的声音:
“乔小姐,首先,我的晕倒是因为采取样本,手术不到位,有点术后出血,其次,你虽然与傅寒夜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与他没离婚前,在我与他的婚姻存续其间,你就得喊我一声嫂子,而不是沈小姐。”
这番话怼得乔安安无言以对。
她尴尬的想找个地洞钻。
沈念不理她难堪的脸色,清冷的目光看向一声不响的傅寒夜:
“我住院,你把她带来做什么?想给我添堵,还是想让她看看,我死没死?”
一直不曾说话的男人目光幽冷深邃,嘴角也不断抽搐着:
“沈念,安安是一片好心,你晕倒后,她一直很内疚,所以,我才带她过来,不要把别人的好心当成驴肝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