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宋以沫语气没有一丝迟疑,“我和你,永远没有和解的可能,曾经我盼不到你,现在我也不需要你,话说到这了我就一次说清楚,宋女士,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以后不管是天塌了地陷了还是世界末日了,我们都各自面对,这辈子最好都不要再有牵扯,今后我也不会再见你,不管你的理由是什么。”
宋怡终于忍耐不住了,“你这是要和我断绝关系吗?法律里可没有允许母女断绝关系这一条。”
“当然,以后你老了要是没人养,我会按当年人均收入付给你的,如果你想要更多,那抱歉,没有。”
“人均收入……我可以起诉你!”
“请便。”宋以沫把包拽到前边来,从里面拿出一个长方形盒子放到沈卓面前,声音稍微回温,“好好学习,任何东西都有可能失去,可知识学到了那就是自己的,谁也夺不走。”
沈卓呆呆的看着她,眼神茫然,知道这些事,他以为姐姐是厌恶他的……
“这些事与你无关,我不恨你,可今后我们大概也不会有什么来往,不过总归我也是盼着你好的。”宋以沫笑笑,提着包起身,“就不说再见了,各自安好吧。”
俞相濡向来什么都听妹妹的,而且他看沈卓也挺顺眼,之前没做准备,干脆把手上的手表取下来放到他面前,“做个纪念吧,别成为宋女士那样的人,人活着还是要有点感情的好。”
很快,这一角只剩母子两人,沈卓把盒子打开愣愣的看着里面的钢笔。
宋怡想说什么,嘴张了张又闭上,也跟着出起了神,这一趟过来本来是想缓和关系的,没想到反倒与儿子生出了隔阂,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好一会后沈卓将盒子重新合上,和手表一起放进书包内袋里,不发一言往外走去。
宋怡揉揉额头,跟了上去。
*
车里气氛沉默,宋以沫好像大战一场脱力了般软着身体靠着椅背,人看起来有些恹恹的。
俞相濡看她不得劲也识趣的不说话,哪怕小妹表现得再淡定他也不相信她真的一点不难过,父母是唯一的,谁都不可替代,她却硬生生的将那一块挖了去,怎么能不疼。
以小妹的性子能做到这么绝情,他也是很意外。
电话响起,不用去看俞相濡也能猜到是慕杨打来的,听小妹懒懒的恩恩啊啊的应着就知道那边的人应该是在开解她,渐渐的,小妹脸上就有了笑容。
俞相濡和后视镜中看过来的苗芷若对看一眼,明显都松了口气。
这可是后天的新娘子,就该喜气洋洋高高兴兴的才对。
回到家里,在客厅里等着的人都站了起来,脸上都带着担心。
宋以沫笑笑,“我把她打发了,苗妈妈,以后她要是再找你你不要理她,我和她说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和她见面。”
何宜皱眉,“她来做什么的?提什么过份的要求了吗?”
“大概是想和我修复关系吧,她那个人,无利不起早,做这个打算总不会是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诚心悔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