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达也好,赵永方也罢,这两个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我对准他们,他们却觉得有些不耐烦。
特别是方正达,对我的憎恶简直就是挂在脸上,他有些不爽的对胡学春说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还让一个小年轻过来做什么?凑凑样子就行了,难道真的指望他出手?”
胡学春也觉得这个举动有些荒谬。
虽然对方正达这个人,胡学春是一百个不乐意。但是,这种带着羞辱意味的事情做了,无疑也是拉低了自己的格局与档次。
就算输,也要站着倒下去。
胡学春正要说话,我却先一步开口。
我笑眯眯看着方正达说道:“你害怕了?”
方正达楞了一下:“我害怕,我怕什么?你不觉得自己可笑么。”
“不害怕,为什么不敢跟我正面辩论,你不会连这么一点勇气都没有吧?”
“我只是觉得没必要,我今年五十七岁,你多大?三十二,还是三十三?就算你从娘胎里学习,你也没有我学习的时间长。跟你辨理论,那是欺负你,完全没有必要。”
“如果什么事情都要用年龄来衡量,还要天才做什么?”我冷笑说道。
方正达也笑了:“你是天才,那我是什么?我现在是院长,也是从很多同龄人里脱颖而出的。年轻人,不要太自负了。”
“废话少说,开始吧。”
方正达见我这样头铁,也是有了脾气,他朝赵永方使了一个眼色,赵永方开口,居然是汤头歌诀的内容。
顿时,天河中医药大学那边,传来了一阵哄笑声。
这些东西,就是他们都会,毕竟这是最基础,最入门的东西。
我却还是神色严肃,满脸认真的回答了。
越是如此,他们的笑声就越大,他们觉得我就是在开玩笑。
这个东西还答得如此认真,就像是小学生会背诵乘法口诀,在大人面前炫耀似的。大人不会觉得你很厉害,只会觉得好笑。
“好了,到我了。《素问》六微旨大论之中,生化一说,你怎么看?”
赵永方呆滞了一下。他不会,虽然看过,但是,很多东西,他怎么可能完全记得住。他只能记清楚一些大概,他期期艾艾,说不出来。
我则是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不会?那我可以告诉你,出入废而神机化灭,升降息而气立孤危。故非出入,而无以生长壮老已;非升降,则无以生长化收藏……故曰:无形无患,此之谓也。”
“对了,需要我帮你翻译一下么?”
我神色从容,刚才说出的那些话抑扬顿挫,有一种奇怪的韵味。似乎,本来就应该如此说。似乎,这一切,都在我脑海中生根似的,如说话一般,娓娓道来。
这种气度,哪怕再不喜欢我的人,都觉得有些着迷。
而赵永方,这个大教授,此刻却有些进退失据。他感觉自己丢了面子,可他没有反思,而是强词夺理:“这些古书典籍什么的,看了就好,尽信书,则不如无书。”
“呵呵,如果你连这些老祖宗的典籍都不能熟读,你说你通晓医书,说出去有人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