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偷听长辈说话才知晓。
原来下毒的人是她。
为什么这么对他,言韫至今都想不明白,就像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惹的母亲如此恨他。
“你中毒痊愈后他们就离开京都了吗?”
素娆又问。
言韫默了会,低道:“不是,骨醉之毒被压制后,我还遭遇过一次刺杀,在床上躺了才醒,醒来后没多久,他们就外出游历了。”
说到最后几个字,尾音微翘,似是轻嘲。
“我是整个府里最后知道这消息的。”
素娆心底刺痛。
深吸口气,轻握住他攥着马缰的手,不知该怎么安慰他,言韫说完这句话,僵坐许久,最后才放松身子,紧紧的抱着她,脸埋在她颈窝里。
绵长且轻的呼吸声被特意拉长。
好似只有这样,才能不让哀伤来得太猛烈伤人……
“素泠泠,你说她为什么这么恨我……”
语调闷沉渺茫,从喉咙深处挤压出来,他手臂不自觉的用力收缩,素娆也用力的攀着他的胳膊,回抱着他。
无声的给予他支撑。
素娆没说话,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她心中酸涩的厉害,不论出于什么原因,永远都无法消弭和弥补这份伤害。
他们在这儿待了很久。
直到两人收敛起所有的情绪,再度策马朝前冲去,踩过草地,淌过溪流,站在与君山的最高处,俯瞰青山万里,葱郁绵延。
城门落锁前,他们才回城。
“糟了,言伯父邀我过府用便饭,我把这事儿给忘了。”
素娆一惊,言韫轻笑道:“无碍,我回去自会解释清楚,他不会怪你的,早点回府歇着吧。”
他将她送到半月小筑。
目送素娆进去后,静立片刻,才策马回了渊政王府。
留听苑的事情逐渐在贵族圈子里传开。
因孙晟中了红酥香一事不胫而走,由此扯出了安娴所做之事,孙阁老大怒。
之后几日在朝堂上联合门生疯狂针对安氏族人,安国公应付的焦头烂额,后来将安娴族谱除名,送出盛京后,攻势才稍显缓和。
除此之外,朝中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太上皇中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