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请素提刑入内叙话。”
素娆略感意外,不是说这洗砚台很难进吗?
怎么答应的这般爽快?
其他人比她更意外,看着素娆的眼神都变了,充满了探究,他们指挥使那是个丝毫不讲情面的人。
和朝中百官素无往来。
更不要说给谁颜面,便是太子来了,指挥使不愿意,他也只能止步于此。
怎么就对她特殊呢?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等回过神时,人已经跟着进了洗砚台的衙门。
“素大人见谅,我们指挥使在大牢里审讯人犯,可能要委屈您了。”
眨眼的功夫,那洗砚卫的态度好转许多。
素娆也不端着,和气应了声,走进洗砚台大牢的刹那,她柳眉不禁一蹙。
这牢里的血腥气未免太重了些。
男人看到她的反应,会心一笑:“洗砚台干的就是这差事,能进到这儿来的人,绝没有活着出去的机会,所以必须想方设法的把他骨头碾碎,血液抽干,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大人,这边请。”
惨叫声回荡在光线昏暗的牢房中,比盛夏的知了还吵人,素娆除了最初有些反应外,很快恢复如常。
这般淡定倒是让旁边留心着她神情的洗砚卫内心暗暗啧舌。
胆子真大啊。
一路走来,有人被的打的昏死过去,从素娆身旁拖回牢房。
他一身皮肉血肉翻滚,目光所及之处,骨茬森白。
脚尖擦在地上,拽出两道极长的血路。
还有旁边放着的铁床,倒立的钢针细密如发丝,卷着残留的皮肉,鲜血顺着滴落地上,汇成血泊。
几乎每个地方都是这种场面。
刑罚花样百出,惨无人道。
“大人觉得如何?”
洗砚卫故意问道,素娆神色散漫的四下打量着,闻言一笑了之:“地方够宽敞,一个大牢比我提刑司衙门都大,实在让人眼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