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碧颜面对宁维舟的逼问,目光闪躲:“我也是没法子,我能怎么办?我只是一介妇人,连马都没骑过,你总不能指望我去替你报仇吧?我除了保住孩子,我还能怎么办?”
说到这里,刘碧颜眼神一亮:“夫君,奴家都是为了保住您唯一的香火啊!只要奴家平安,宁家的香火就能延续,奴家都是为了您啊!”
“无耻!”顾非晚冷冷吐出两个字!
“你明明可以放了宋大夫,我家姑娘就能平安顺产,诞下的孩子难道不是大将军的香火?”青霖想起当时的险情,就恨不得撕了刘碧颜:
“你肚子里还不知道是谁的野种,也敢说是大将军唯一的子嗣?”
“闭嘴!”
吼出这句的是盛秉文,无论如何,他都不允许有人侮辱刘碧颜肚子里的孩子!
青霖撇过脸,眼里是毫不掩饰的讥讽。
宁维舟起身,将盛秉文扶到椅子上坐下:
“外祖,你稍安勿躁,这里都是自己人,我说个事给大家听听。”
“我先说家事。”宁维舟回到座位上,倾身先给顾非晚重新拍开了靠垫,又重新垫好,这才继续说道:
“我十岁那年,盛家被人一把大火烧了个精光,幕后主谋不仅仅有盛晏华,还有京城中人,其中就有镇国公府的影子。”
“你祖父?”盛秉文一惊,他印象中,镇国公宁执应该是宁家算得上讲道理的人,怎么会做出残害亲孙儿的事?
宁维舟摇头:“是二房中人。”
盛秉文更惊!
镇国公二房,那不就是宁维舟的亲生父亲?
“虎毒不食子,他……真是畜生!”盛秉文气得狠捶扶手,
“我眼下不知道他是不是参与其中,但我和非晚手下的人都查出,宁二夫人的亲哥哥当年在事发前,曾经到过芜州,和盛晏华密谈过!”
“盛家祖宅被烧毁后,我找不到你们,就一路向京城而去,想着若是能回到镇国公府,当也是回了家!可是就在我到达京城郊外,却遇上了杀手,试想如果不是有大仇,谁会巴巴的派人在进城的必经之路上守上这么久?又怎么会对我一个孩童赶尽杀绝?”
“我那时就知道,那个家,我是回不去了!”
顾非晚紧握着宁维舟的手,无言的安慰。
这事她早就听宁维舟说过,但再次听闻,还是让她心里如针扎般的疼,细细密密,直入骨髓!
“贱妇,当初我就该让镇国公府赶她出门,断了她的生机,你也就没必要吃这么多年的苦!”盛秉文恨恨说道。
“这些事,在我和非晚离开京城之前,我们就查清楚了,没有报仇,是因为他们还牵连着江南这里,未免打草惊蛇,就且让他们再逍遥些日子。”
宁维舟顿了顿,朝向盛秉文:“我再说国事,刘碧颜牵扯到了盛晏华一案!”
盛秉文被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
抓捕盛晏华的事,如今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老百姓只有齐声叫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