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萧厉眉峰纠结地紧紧逼问。
“毁灭!”低声回道。
“毁灭?”萧厉喃喃念着,手掌不由慢慢握紧,放在胸前,沉沉冷笑道:“那你说说,心控制不了的时候,朕要怎么毁?”
神澈一张木头脸上的表情一下变得丰富多彩起来,紧张兮兮的瞅着自家主子,生怕他一个想不开自残:“皇上,难道是谁给你下了毒,已深入五脏六腑?神澈失职,皇上可知中的什么毒,属下就算翻遍大陆,也定会为皇上找到解药。”
“中毒?”
萧厉抿了抿唇,似踌躇道:“应该,也许,算是吧。”
只是此毒非彼毒而已。
一个时辰后——
御书房里,大秦王朝尊贵无比的皇帝陛下负手而立,用不容置疑的口气道:“你们都是打小就跟在朕身边的侍卫,多年生死交情,朕现在对情之一字极为困惑,你们有情史的写情史,有感悟的书感悟,有方针的写方针,满意的朕会重重有赏。”
“是!皇上!”众侍卫齐刷刷在地上坐成两排,每人嘴里叼着一支狼毫,面前铺一张白纸,脸上表情一个比一个苦逼的求助向他们的统领神澈。
呜嗷,皇上这是要干嘛,要是削几颗人脑袋那是轻而易举,但让他们提着笔杆子写东西,简直比让人捅上一刀还痛苦啊!
神澈送上一个认命的眼神,对着毫尖一哈气,一丝不苟的在纸上画写了起来。
萧厉站在他身边监督着,不时提点一下:“朕的日常作息,每个时间段需要做哪些事情,都给朕一一排好了,细节上不要有任何疏漏。”
控制不住自己,那就改为控制她好了。
虽然目前他暂时还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是直觉的想绑住苏谨儿,至少要让她——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而不是仅在床第之间的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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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皇宫一隅。
一名宫装少女跟在白衣美貌女子的身后,为一路所到之处的美景发出惊叹。
“娘娘,您看,这园中的花开得多好,比咱们相府的美了不知多少倍呢。”
白衣女子失笑道:“绿环,这里是皇宫,岂是相府可以比得上的。”
“今天天气好,娘娘就多在园子里散会儿心吧。”宫装婢女说着朝四周东张西望环顾着,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在看到某处的一抹男性衣角时,大喜过望的做完一个手势,自个儿悄然无声的退了下去。
“几个丫头里,就数绿环你最懂事,还好我将你一起带进宫了,不然一个人呆在这重重深宫,我真怕自己早晚有一天会撑不下去。绿环,我好想爹爹,好想娘亲,好想宇文大哥。”白衣女子声音如泣,哀恸婉约,听得人一阵心揪。
“雪儿——”
一直藏身在茂密的树木后,看到这一幕宇文毅忍不住大步跨了出来,沉痛的低唤着独自伤心的人。
“宇文大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凌雪一惊,飞快的拭掉腮边的泪痕,左右看了下,发现绿环早不见踪影,脸上的哀伤尽数化为冷漠,转身就要离开。
“雪儿,不要走。”几步上前将人拉住,宇文毅脸上尽是伤痛。
苏凌雪脚步被迫停下,没有回头看他,却能从那声音里听出微微颤音:“宇文将军,休得放肆,本宫是皇贵妃,你这般举止是要至本宫于何地!放手!”
“不放,雪儿,你应该知道我有多爱你,这辈子我都不会对你放手,就算是皇贵妃又怎么样,我不在乎!”双眼通红的将人紧紧抱住,宇文毅嘶声道:“雪儿,别这样,你看宇文大哥一眼,我们明明两情相悦,为什么会走到这个地步。”
苏凌雪脸色苍白:“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宇文大哥,是雪儿对不起你,此生我们无缘,你以后要好生待妹妹。”
“我不信!”
挑拨
“雪儿,我爱的人是你,不是苏谨儿,你怎么狠心说得出这种话?”
宇文毅捏着她的肩膀,伤痛无比的道:“告诉我雪儿,你有苦衷的对不对,是不是有人在威胁你?如果我今天没有事先跟绿环约好让你出来,没有看到你一人悄悄落泪,根本就不知道你在独自承担着这一切,雪儿,你怎么那么傻。”
“我进宫是好事,哪有什么苦衷。”苏凌雪笑容飘浮,移动着指尖横空划过周遭金碧辉煌的宫殿,哽声道:“宇文大哥你看,现在雪儿是皇贵妃了,是这后宫里除了太后,权力最大的女人,你应该替我感到高兴才是。皇上册封时你也在场,雪儿是心甘情愿进宫的,没有谁威胁我,如今我们身份有别,宇文大哥,你以后不要来见雪儿了,被人看到不好。”
“要让我不见你,除非我死!而且雪儿,你刚才还说在想我的,你骗得了别人,骗得了自己的心吗?”宇文毅恨声道:“本将军知道,定是有人在暗地里胁迫你,你伤心难过有苦衷不能开口跟我说没关系,早晚有一天,宇文大哥会让你摆脱他,得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