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爹娘完全没有概念的凤儿,看着哥哥的脸,点了点头,乐乐想了一下,说道:“等过了这阵子吧,过了这阵子,咱们去找个香火旺的庙,给你们的亲生爹娘立个牌位,再点两盏佛灯,让他们也放心,年节的也不会孤单,至于说他们的坟,以后有机会将你母亲的坟大修一下,没机会就建两个衣冠冢吧。”
用力的“嗯”一声,姚云龙从乐乐的怀里钻出来,背过身去站着,双手用力的揉着眼睛。
轻轻亲了一下凤儿越来越肉的脸,乐乐揉着姚云龙的脑袋,柔声道:“以后呢,我就是你们的娘,你要是不好好的背书,学习,我照样也会拧你耳朵,凤儿也一样。”
姚云龙揉眼睛的动作还没有停下来,也没回答乐乐的问题,却很明显的能够看出来,他的后背一松,像是放下什么沉重的包袱。
倒是乐乐怀里的那个小丫头,双手护住耳朵,瞪大了眼睛,认真的看着乐乐,“凤儿乖,不拧。”
“好,不拧。”乐乐在那肉嘟嘟的小脸上咬了一口,满意的看着湿湿的小脸,笑眯眯的说道:“只要凤儿乖乖的,就不拧。”
屋子里的气氛再度恢复到之前的那份和谐与温馨,只有乐乐自己知道,现在的她,精神绷得有多紧。
收拾好桌子,姚云龙迟疑的看了眼发呆的乐乐,“你今天还往嘴上点水泡吗?”
醒过神来,乐乐一拍桌子,瞪了过去,“我有病呀,已经有人看到了,还弄这干嘛。”
逗得这小子抿嘴直乐。
乐乐嘴角的水泡是她想方设法弄上去的,即要看上去是愁得满嘴大火泡,又不能真的伤了自己,更要注意伤口不能感染以免伤到宝宝,不能留疤破相,实在是一件危险、麻烦又痛苦的事情。
疼归疼,可是想着只要自己的样子传出去,就能将麻烦化解一大半,乐乐就咬着牙往自己的脸上造。
在她看来,镇海候府花大价钱找的女人会是个一脸憔悴的黄脸婆,带了两个孩子不说,还满嘴水泡,这种事情任谁也不会想到吧?
乐乐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很是得意。
可惜 ,乐乐她想的很完美,事实却是完全相反。
自己号称重病,就不能出去串门,把嘴角的大泡展示给别人看,而新搬来的街坊邻居们哪能不上门呢,特别是之前姚云龙说过,隔壁家是绣房,那么多七大姑八大姨的,只要有一个上了门,不就完事大吉了嘛?
可是,偏偏的,事情就是这么的奇怪,她都住了几天了,一直都没有邻居上门,每次门响,不是姚云龙出门去,就是他回家了。
难道说这些街坊邻居们都怕被自己传染?
这些人也太小心了吧,太没爱心了吧,怎么就没有一个来慰问一下困难家庭呢?
一直到那些大水泡有几个都痊愈了,也没人来,没招儿,乐乐只得再点上几个,这把倒是真加的逼真了,只是那份疼却只有乐乐一个人知道。
终于现在有客上门,乐乐当然急于甩掉那个大包袱,早点痊愈了不疼不说,关键是吃东西不再受影响呀
这才是重点呀
挑眉看着乐乐,姚云龙思量半天,说道:“还是弄吧,看殷大*奶那个样子,似乎里长家怀疑上咱们了,毕竟时间对得上号,而且咱们还没有户籍文书。”
这下乐乐紧张了,里长,大小也是个官,有资格上报管辖范围内的各种情况,万一他把怀疑变成了行动,来个上报,那她还真没有信心能躲得过官府派来的人。
“她还说什么了?”乐乐紧张的问。
冲着乐乐勉强露出一个安慰性的笑脸,姚云龙小小的年纪,遇事也还算镇静,“就是问我咱们从哪里来的,家里都有什么情况,还有就是你的病,这个问得挺细的,也挺多的。”
拍拍胸口,乐乐放下心来,这些都没什么,虽然那个殷氏一进门就百般试探,可自己毕竟没有露什么破绽。
她这几天身上穿的都是极易脱穿的衣裳,来人,立刻将小袄、裙子脱下,卷吧卷吧扔进柜子里,钻进准备好的被窝,立刻就营造出一副卧床不起,已经病得很重的假象。
被窝里一直放着汤婆子,不管谁来怎么摸,什么时候去摸都是热被窝,被子上压的小袄也是早就放好准备的,只有一点点的温度,一摸就知道肯定不是刚刚脱下的。
只要自己没有露出马脚,没有破绽怕他们做什么,真就这么样把自己绑了送去镇海候府?哼,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
这口气刚刚松开,就听姚云龙又说道:“这些其实都没什么,关键是,镇海候府有悬赏,万一,冲着钱这些人想蒙一把呢?”
“悬赏?”乐乐的脑袋“嗡”的一声就大了,“生死不吝”这四个字立刻出现在她的脑海里,他这是要干什么?
不管真假,至少他们做了六个月的夫妻,这六个月就算是没有真情,也不至于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就算是自己让他六个小时动不得,说不得,可至少没有实质性的伤害,顶多是吓一吓他,还已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