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他的儿子好不好?那是仅次于太子的信王世子好不好?
憋得难受,阿信郁闷的抬手撮着下巴,真想一吐为快呀,可惜没法说,总不能跟个大伯子讲弟媳妇奶孩子的事儿吧?
气死人了
“嘶…”欧阳怀瑾听了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的想法跟阿信差不多,哪里缺钱了,不能请个奶娘呀,不过他还比阿信多想了一点,那就是这么小家子气的女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他弟弟会看上的,这样说来,也许赵一桶说的认错人很有可能,想到这里,欧阳怀瑾便问道:“你确定你没认错人?”
把胸脯拍得震天响,阿信自信满满的说道:“绝对没有。”
不死心,欧阳怀瑾又道:“这人我也看了,跟你形容的,还有跟你刻出来的的完全不像是一个人。”
不满自己的小媳妇被人怀疑,阿信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说没错就没错,她现在可是个医生,易个容什么的很容易,应该是涂的什么药水吧,我看她手腕上就是两种颜色。”
“你确定就好。”欧阳怀瑾也不敢再往深了说去,好不容易这个小弟有了笑模样儿,再气着就真麻烦了,扭头跟赵一桶说道:“去看看,什么时候好,把姚神医请出来,还有姚神医的儿子也一并带过来给朕瞧瞧。”
在欧阳怀瑾的眼里,赵一桶是什么人?太监太监还是男人吗?当然不是了,所以他很放心的让赵一桶过去看,可是阿信就不同了,他护食护得紧,管那赵一桶是不是太监,至少他曾经是个男人,弄这么个男人去看自己媳妇给自己儿子喂奶?
眉头皱得紧紧的,阿信语气沉了下来,冷冷的看着欧阳怀瑾问道:“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
“行啦,行啦,不会把你的心头肉怎么着的,德性。”横了阿信一眼,欧阳怀瑾同样不满的说道:“总得先看看吧。”
虽然不是一个娘生的,可是他们出生在同样的环境下,成长在同样的环境下,阿信自然知道欧阳怀瑾心里想的是什么,顿了顿,压低声音说道:“二哥,我可跟你说好了,不管怎么着,那都是我的娘子,是我的正妻、嫡妻,一会儿我就给你写折子,你今晚一并拿走,明天催一催礼部那些老学究们,别一天到晚吃光吃俸禄不干活儿,信王王妃这个诰命让他们快点弄好,还有金册、冠服什么的,赶快给我赶出来,你弟妹等着。”
欧阳怀瑾听得脸都绿了,被阿信噎得眼神都有些发直,幸亏这个时候乐乐抱着小家宝及时出现了,“民妇拜皇上。”
狠狠的瞪了阿信一眼,欧阳怀瑾转身看向乐乐,见乐乐已经抱着孩子拜了下去,急忙说道:“姚神医快快免礼,赵一桶还不快给姚神医看座。”
在乐乐的记忆里,关于皇家最深刻的一句话就是“皇家无父子”,亲爹亲儿子都没有真正的亲情,兄弟还不是亲的,能有?
所以对于欧阳怀瑾今晚夜探信王府,乐乐满脑子都是阴谋。
她是有那么一点点儿的担心阿信的安全问题啦,可是她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安全问题,关心她会不会被灭口,万一灭口了,她的儿子可怎么办?能指望阿信那个男人吗?难道说他就不会被皇上灭了?
本来就心里怕怕的,然后看到欧阳怀瑾那么的客气,就吓得腿更加的软了,这叫什么?这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站在那里不摔倒的,也许是宝宝给了她力量吧?乐乐心里瞎琢磨着,嘴上还不忘了按规矩行礼、道谢,“民妇谢过皇上。”
乐乐行事规规矩矩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差,只是因为害怕,因为抱着孩子而有些不流畅,这些落到欧阳怀瑾的眼中就变成小家子气的代表,愈发觉得这两个人不应该也不可能是一对儿,再加上阿信似乎是想要通风报信,用力的咳嗽了几声,而乐乐半点反应都没有,这样一看,这两人也没个默契,百分之百的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想到这里,他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看向乐乐的眼神柔和许多,“听说下午姚神医携令郎为我弟弟施过一次针,不知情况如何?”
屁股刚刚在凳子上沾了个边的乐乐立刻又站了起来,“回皇上的话……”
欧阳怀瑾忍不住笑了,皇上的安全是第一位的,基本上他每天见的都是熟人,一张张大熟脸,极少有见像这样的生人,就算是见,那也是在金殿之上,离着老远的,在乐乐之前,像她这样胆小又这么近距离出现在的人,基本上就是零,所以欧阳怀瑾饶有兴致的跟乐乐说起话来,“坐下说话,坐下说话,姚神医不必拘礼。”
他说不拘礼,她就敢真的不拘了?乐乐在心里偷偷骂一句,她十分确定,如果她真的不拘礼,大大咧咧的坐在那里,这一定就成了自己掉脑袋的首选罪名。
老实的说一声,“谢皇上。”乐乐还是乖乖的半坐到凳子上。
看到乐乐这副乖巧可爱的样子,欧阳怀瑾忍不住就想逗她一逗,正要开口,却听到阿信用力的拼命咳嗽,只得做罢。
他可是知道的,这一次自己弟弟的咳嗽声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