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军想了想,忽然惊呼道:“不好,他可能返回公路了”
大头道:“公路上不是有黄跑跑坐镇吗?如果可司返回了公路,黄跑跑应该能够发现的。”
龙运鹏嗤道:“黄跑跑那种人都能信得过,母猪都会上树”
谢可也插话道:“是呀,黄跑跑那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要是都能信得过,那咱们这些人也都不用混了”
唐军一挥手道:“废话少说,咱们赶快返回公路”
再说黄跑跑,一个人呆在车里,正觉得无聊,忽然从公路下方爬上来了一个人,这人上前敲打着车门道:“你好,可以让我搭个便车吗?”
黄跑跑想也没想,当即拒绝了他道:“对不起,我们这是专车,不搭客的。”
“大哥,你就行行方便吧。”那人哀求道。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诈了尸的张伊。此时黄跑跑如果答应他的请求,让他上车的话,那么唐军、衡其他们也就会少走很多弯路,后面也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
其实,黄跑跑此刻听声音的话,也能听出这人是谁。虽然他的外形跟他原来的样子一点也不象,但他的眼睛里流露出的仍然是他以前的目光,声音也是从前的声音。而黄跑跑对这一切都无视,一遍遍地拒绝了这人的要求。
这人终于放弃了搭黄跑跑他们的车的想法,转而到公路上去拦其他的便车。不久,他拦到了一辆货车,货车载着他往西边飞驰而去。
看着货车消失的背影,黄跑跑也终于舒了一口气,同时斥骂道:“这人真无趣,人家不让他搭车,他偏要搭,世界上哪里有那么死皮赖脸的?”
他正在骂骂咧咧,忽然对讲机响了起来,传来唐军的声音道:“黄跑跑,有没有人从山坡上下来了?”
“没有。”黄跑跑不假思索地答道。
“你再想一想,到底有没有?”
黄跑跑拍了拍花岗岩脑袋,似乎记起了什么:“噢,刚才是来了一个穿条纹格子服的人,这家伙死皮赖脸要搭我们的车,我们的是专车,我怎么能让他搭呢?”
“那他现在还在吗?”唐军火烧眉睫地问道。
“他被我赶走了,刚刚搭了一辆货车,往东边去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又把方向弄错了。
“什么?他被你赶走了我简直要被你气死了”唐军忍不住在对讲机那头骂了起来。
黄跑跑不知道唐军为什么发火,只得解释道:“咱们的是专车啊,车上还放着许多装备,我怎么能随便让别人搭车呢?我想我也只是坚持原则而已,怎么就成了错误了?”
“好了好了,废话少说,他真的是往东边去的?”唐军知道这事也确实不能怪黄跑跑,于是放缓了一点语气道。
“是的,大概是吧?”
黄跑跑的一句“大概是吧”又让唐军生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他重又提高了声音道:“什么大概是吧?难道他往东还是往西你都没有看清?”
“是,是往东,看清了”黄跑跑终于用一种肯定的语气道。
唐军对于黄跑跑的回答当然还是不放心的。他立即通知了衡其,让他们撤出村庄,向东登上公路,观察往东去的车辆。而唐军他们则加快了脚步回到黄跑跑那里。
十几分钟后,唐军一行终于回到了大巴车前。唐军自然是再次将黄跑跑喝斥了一顿,然后坐到了司机的位置上,发动了汽车引擎。龙运鹏问道:“咱们往东还是往西?”
唐军道:“先往东,去接衡其他们上车。”说完将车子顺着东面开了去。
龙运鹏看着黄跑跑道:“黄跑跑,你这颗猪头这一回坚持什么狗屁原则,你知道那个穿条纹格子服的可能是什么人吗?”
黄跑跑不解道:“是什么人啊?”
“可能是可司”大头补充道。
“是可司?这怎么可能?一点也不象啊”黄跑跑瞪大了老鼠眼睛。
“据虾皮得到的资料说,那人本名叫张伊,是名特警队员,在一次和歹徒的搏斗中不幸受了重伤,送到医院后不治身亡,但他的身体机能还没有完全死去,于是可司的灵魂便附上了他的身体,但是可司的生物场还是很微弱,只有二魂四魄进入到了张伊的身体,还有一魂三魄游离在他的身体外,俗话说人有三魂七魄,如果一个人的魂魄不齐全的话,那他就会呈现一种痿靡的病态,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魂不守舍’。而具体到杨浩身上,由于他的魂魄不齐全,他的记忆便不完整,无法回忆起自己是谁。因此需要我们去帮助他恢复记忆,同时帮他找回丢失的魂魄。另外,张伊的长相和可司大不一样,你当然认不出他来。”唐军这回没有谩骂黄跑跑,而是耐心地向他解释着。
“原来是这样啊,我怎么不让他搭车呢?我这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黄跑跑懊丧得连掴了自己七八个耳光。
这时,车子已经开到了东面的村庄附近,将衡其他们接上了车。衡其报告说没有任何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