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不与唐军他们同行,而是跃上了小黑的背脊,驱策着小黑疾驰而去,眨眼间便从众人的眼前消失了。
“怎么又走了?他不是答应了我们的要求吗?”谢可只觉得头大得很厉害。
唐军道:“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地追寻着他的足迹而去吧,他显然不愿意与我们同行,我们也别强人所难,大家都打起一点精神,这儿可不是闹着玩的地方”
众人一齐晃动着花岗岩脑袋道:“看样也只有这么办了。”
大家循着张伊离去的方向往前走去,由于唐军他们的探测仪仍然能够生作用,因此大致也还能追踪得到张伊的大致位置。
众人追过了几个墓室,现一路上全部都有激战过的痕迹,那些尸骨散落了一地。显然这是张伊和小黑在前面帮他们清除路障。因此这一路上他们没有再遭遇到什么战斗。
终于,他们进入到了一座巨大的洞厅里。洞厅里的景色和先前见到的那些东西都差不多,不过倒在地上的除了那些尸骨,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生物,这些生物的身躯都非常的庞大,有的和野猪、野牛差不多,还有的已经接近于大象了
它们的全身几乎都没有任何的毛,皮肤都是光秃秃的,有的呈黑色,有的呈铅灰,还有的呈红、黄等鲜艳之色。它们虽然都已经死去,但形状却异常的凶神恶煞,令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些东西虽然是如此的可怖,但当众人看见了张伊站在洞厅里端的一道石门前的时候,大家的心情便都轻松了下来。仿佛只要有他在场,大家的安全系数就增加了一百倍
众人走过洞厅,来到了张伊的身后。张伊正在对着石门凝神静思,而小黑则不知去向了。小黑不在这里还好一点,它如果在这里,众人的心里说不定又要不停地打鼓。
“朋友,你遇到什么难题了吗?”唐军问道。
张伊回过头,看着唐军道:“是的,是有一点点问题。”
谢可凑上前仔细打量着那石门,只见那上面光秃秃的,好象什么也没有,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他把自己的疑问换成了声音:“朋友,这石门上光秃秃的,没有什么好看的啊。”
张伊答道:“我不是是在听。”
“在听?”众人再一次被张伊的话雷到。
他睁大着双眼,死死地盯着这石门竟然说他不是看,而是在听难道他用眼睛听?那他又在“听”什么?
唐军则明白张伊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他的举动看似有违常理,其实再正常不过。当下他认真地问道:“你需要我们帮忙吗?”
张伊摇摇头,仍然睁大了眼睛仔细盯着那石门在瞅。
唐军忙挥手示意众人保持安静,以免干扰了张伊的“听”。
其实张伊到底在“听”什么,他也非常的好奇。因此他也竖着耳朵仔细地听着……
这时,众人也都安静了下来,整个洞厅里连一根针掉到地下都能听得见。
过了片刻,张伊忽然走上前,用手在石门上来回敲击着。但他脸上的表情却颇失望。衡其也要上前帮他敲击,但被他手一伸拦住了。
唐军轻声道:“臭小你别多事”
其实不止衡其,所有的人见张伊象演哑剧一样都非常的着急,然而却又帮不上忙,因而说不出有多么郁闷了。
忽然不知何处传来了“拱”地一声巨响,犹如春天里的惊雷,一下打破了整个洞厅的平静。
众人不用猜便知道这是什么声音,不由一齐骂道:“黄跑跑,你还是不是人?看来真的要用针把你缝起来是了”
刚果然是黄跑跑放了一个屁。其实他自己也很尴尬,红着脸,耷拉着脑袋,忍受着众人的责骂。
但张伊听见这一声巨响后却似乎全身猛地一震,脑里似乎被人撩拔了一下似的。因为这声音实在太熟悉了,他仿佛曾经听见过似的。他同时觉得自己身上的某一处穴道也在这个时候开启了。其实这种声音他应该听到过很多次的,在特遣队里生活过的人没有听到过黄跑跑的屁声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黄跑跑的臭名就连向秋玲、唐金花等女士都耳熟能详,不用说和他混迹在一起的男人们了。
但是消极的东西在某种特定的时候却也会有积极意义的。张伊听到这一声巨响后,脑里突然灵光泛现。他飞地在石门的某一处地方狠狠地击了一拳。
怪事出现了,被他击了一拳的地方竟然向里面凹了进去,随着这个地方的凹陷进去,石门也缓缓地打开了……
石门里面其实只是一个狭小的墓室,墓室里陈列着一大堆腐朽的木材,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四方形。
“这是黄肠题凑”龙运鹏失声惊叫道。
衡其看着他道:“什么是‘黄肠题凑’?”
龙运鹏摇头晃脑道:“古代墓葬中的题凑结构,上古就有,到汉代为盛行,汉以后就不流行了。至于黄肠题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颜师古注引苏林曰:‘以柏木黄心致累棺外,故曰黄肠。木头皆内向,所以为固也。’”
“你别摇头晃脑假充斯文,你就不能痛点说吗?”
龙运鹏笑道:“好吧,我就痛点说。简单地说,黄肠题凑就是设在棺椁以外的一种木结构,它是由黄色的柏木心堆垒而成。黄肠是堆垒在棺椁外的柏木,用柏木构筑的题凑即为黄肠题凑。它和梓宫、便房、外藏椁等构成了汉代帝王的专用葬制,而其他的皇亲国戚及高官大臣只有经过天的特赐可享用。使用‘黄肠题凑’,一方面在于表示墓主人的身份和地位,另一方面也有利于保护棺木,使之不受损坏。这里竟然也出现了黄肠题凑,那就表明这位墓主人的身份一定不简单,不是王就是侯,少也是个士大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