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废话!”三长老截断里长,“小翠说的那叫什么?大桂把她们抓走,又想杀了她们,你觉得这话谁会信?大桂是傻子不成?会连自己的女儿都要祸害?还有那么大一块儿巨石,大桂会搬得动?小孩子惊吓过度一派胡言,你竟然也会信以为真!更重要的是,若是行的端做得正为什么又要暗杀大桂,行此杀人灭口之事?”
“这――”里长也很是踌躇,看着清歌的目光也不由有些犹疑。
“几位长老,不管你们相信与否,我都要告诉你们,江大桂就是那个绑架孩子的罪魁祸首,而刚才,杀江大桂的人也不是我姐姐!”清歌示意若尘把火把举高一些,“你们如此冤枉我,就不怕我娘知道了来和你们算账吗?”
“你娘?”几位长老冷笑,“你们是治玉贵家又如何?犯了族规,便是你娘来了,你也得死!”
若尘身体猛地一僵,大手下意识的紧紧牵住清歌。
“是吗?”清歌有些好笑的看看人群,“他爷爷的!一群昏庸老迈自以为是的糊涂蛋!你们以为就留的住我吗?”
“你,江清歌,死到临头――”没想到这个时候了清歌还敢这么嚣张,几个长老简直要气晕过去。
“混账!谁教的你这样和长辈说话?”一个威严的女人声音突然在人群后面响起。
众人也都是一惊,纷纷回头,却是一辆华丽的马车疾驶而来,车前车后还跟了几十个武士。
“什么人?快停下!”有人想要拦住,却不知为什么竟是全身酸软无力,动弹不了。一个个顿时骇的面无人色。便是那些拿着弓箭的猎人,手里的武器也不知怎么回事儿,都无力的滑落。
清歌冷冷的瞧着那辆马车,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把里面的**倒在火把上――虽然这样离开很是不甘心,可想要把自己留下,等下辈子还差不多!
“清歌,夫人知道你是冤枉的了!很快就能没事了!”车帘掀开,却是秋雁从里面探出头来,待看到清歌几人完好无损,脸上表情欣喜无比。
“秋雁姐?”清歌一愣,“你怎么来了?”
“不但是我,还有夫人!”秋雁快速跳下马车,向着清歌跑了过来,“还是夫人厉害,昨天已经派人抓了那江大桂的男人和孩子回来,人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会到!”
“真的?”清歌眼前一亮,“找到江大桂男人和孩子了?”
“是啊!”秋雁激动的抓住清歌的手,突然觉得面前的清歌好像晃啊晃的,“清歌,你怎么,变成两个了?”
清歌赶忙把手里的火把熄灭,心说,你跑的这么近,不头晕才怪呢!只是,娘?江清歌的娘来了吗?
有人搬了个锦墩过来,紧接着车厢打开,一个身着紫色绣金线团花袍的女子被搀扶着下车,女子明显不良于行,需要两个武士架着才能行动,只是一双眼睛却过于凌厉,视线过处,众人都不由低头。
女人视线猛地一顿,清歌下意识抬头,正捕捉到那里面不容错认的一丝震颤。心里不由一动,难道这个女人,就是江清歌的,娘?!
看到车上下来的人,若尘神情很是激动,忙低头对清歌说:“清歌,是娘来了!”说着就想上前。
“别慌!”清歌忙拦住,“看看再说。”即使是自己的娘,也得防着点儿!
若尘已经跨出去的脚忙收了过来,神情却很是惶恐不安。
“小姐!”一声哭喊忽然传来。
清歌定睛看时,却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正朝自己这个方向踉踉跄跄的跑过里。
老人不停的擦着眼泪,手脚都在哆嗦着,好像随时都会跌倒,后面一个黑衣女子忙上前搀住。
“舒伯。”若尘扶着清歌迎上前,忙要行礼。
老人却一把抓住清歌的手,“小姐!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呢!”
“啊?”被一个不认识的人抓着双手,清歌心里别扭至极,忙一使劲把手抽了出来,正哭泣着的老人顿时一愣,脸上一副很受伤的样子。
“江辰见过二小姐。”旁边的黑衣女子躬身,又小心道,“干爹老糊涂了,二小姐不要见怪。”
老人难过的样子看的清歌心里一颤,忙讷讷解释,“啊,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怪老人家。”
江辰一愣,以往小姐每次见到干爹,都是一副见到了仇人的样子,明里暗里的给干爹不好受,今天这是怎么了?
“妻主,这是舒伯。”在江府人面前,若尘不敢再喊清歌,只是叫道“妻主”时,脸上却是一红,又歉意的看着舒伯说,“妻主受了伤,实在是站不稳,舒伯不要怪她。”
“受伤了?”舒伯神情很是紧张,脸上也带了恼意,“伤的重不重?是谁伤了你?”
“折了几根肋骨,还有一条腿断了!”看清歌伤的那样重,若尘心疼的不得了却又不敢说,现在听舒伯问起,若尘的泪几乎要下来。
“什么?是谁那么狠心,下这么重的手?”舒伯也被吓着了,怪不得小姐一直躺在少爷的怀里,竟是伤的这样重吗!忙回头一叠连声的喊道,“快搬个凳子过来让小姐坐着,阿辰,我刚才觉着,小姐的手也是冰凉,把车上的手炉也拿下来!”
人群里的江雨飞猛地抬头,脸色难看之极,从怀里掏出一块儿玉佩递给身边随从,随从会意,忙小跑着给清歌送了来。